趴在桌上都没起,摸出手机,娄只只放到了耳根。
电话里,言送说,“我晚上有事,不跟你一起吃晚饭,你自己…”
言送话没说完,娄只只不轻不重道,“好吧,你去忙吧,今天晚上我回我妈那里。”
娄只只这样的回答,惹得言送思量了会儿,半天才敢问,“发生什么事了?”
娄只只不咸不淡道,“没事,我就是想在我妈家里住个半年。”
言送,“…”
会议室里的靳峻北和白不负,“…”
共同生活这么久,言送能听不出来个好赖?
“你什么时候下班,我去接你。”
娄只只依然趴在桌上情绪低沉,“不用,你去忙吧。”
看着她好脾气的很,却实际上最难搞。
白不负暗自庆幸,他们家奶糖没有这么拐弯抹角。
言送耐着性子哄娄只只工夫,靳峻北低声对白不负道,“医院就别待着了,看样子,一个礼拜都撑不了。”
老白猛地心脏一沉,呼吸有点发凉。
靳峻北又说,“她被做人流的时候,就让人恶意动了手脚。”
那个时候,樊静玉的第一任丈夫就已经下了毒心。
他料定了樊静玉对他不会再有感情,自然也就不会答应他狗屁的生孩子提议。
他纯粹就是自我满足,把樊静玉困在身边,看着她就心里舒服。
他不管樊静玉身体好不好,他只要看着她就行。
也就是说,哪怕救出樊静玉就来博仁,也于事无补。
只不过,会让樊静玉痛苦的时间更久一点罢了。
“趁着还在,她有什么心愿没有完成,还有什么事情想做,劝着家里人带着她一起去赶紧做了。”
娄只只其实一耳朵听着言送的话,一耳朵能听到靳峻北对白不负说的话。
突然就难过起来,想哭。
生命那么脆弱,她得对言送好一点。
“我刚才跟你开玩笑的,你去忙吧,我一会儿回家。”
她一句话,白不负和靳峻北都朝着娄只只看了过去。
她这样,还不如给言送来个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