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观彦在路上的时候就得知了唐鹤年在这里,也猜到对方是或者曾经是鸿蒙教的一员,他心情颇为复杂,可到底是养育多年的师父,他顿了顿含糊自己名姓,恭恭敬敬的施了一礼,“某见过唐公。”
假徒儿竟然把真徒儿带来了,这是唐鹤年怎么也没想到的发展,天气太热叫他心浮气躁,也便没有精神心力盘算卦。
他此时面上还平静,等到三人一起进了屋子,他将房门一关,就憋不住低斥了一句,“胡闹!你怎么敢来这里?你难道不知道这是什么地方?若云浮子知道了你,必然要逼你做什么反萧复国之事。”
“你就不该来!”唐鹤年有点生气。
房观彦却是道,“我不来,便等殿下因我而身受危险之中?”
“哪里有什么危险!只要云浮子以为他是房观彦一日,便不会伤害他。”唐鹤年对云浮子本人还是有些了解的。
房观彦摇了摇头,“世上哪里有不透风的墙,没道理我引的祸端要他人承担后果。”
唐鹤年沉默片刻最后长长叹了口气,隔空用手指点了点房观彦,颇有些很铁不成刚。
“我怎得就教出你这般不知变通的徒弟!唉!”
房观彦终究还是留了下来。
云浮子后面一直没有出现,反倒是翌日周承弋发现今日外头有些人真是路过了好几次,他第一反应以为是强盗踩点的,观察两天后又觉得这些人貌似更像是保护什么。
他想到一个可能,找了一个上好的时机将其中一个拿下,拖到无人之地问话。
一问果然是羽林军的。
周承弋无语道,“你们老这么在中间晃荡,未免过于显眼了。”
那人年纪尚且不大,对战神钟离越十分崇拜,就是感觉难以亲近。得知要挑几个人出来跟鸿蒙教的事情,他当即便举手报了名,来了之后才知道里头有太子殿下和理藩院俞尚书嘴里从来没停过夸的房观彦。
据传闻,房观彦身份也很尊重,系为圣上亲子,只是因为母亲身份实在拿不出手,便一直放在乡下养着,直到现在才认了出来。
于是便有了连他们都知道的“三甲入仕”的事情。
当然也有人说这房观彦的娘其实是前朝皇室余孽,才会如此。
不得不说人们群众的想象力是丰富的,谁知道这些离谱的消息结合起来,竟然还真能拼凑出正确的故事。
那人虚心请教如何降低存在感,周承弋想了想道,“记住最关键的一个点,那便是融入。小隐隐于野,大隐隐于市。所谓的融入并不是套上一件衣服这般简单,而是要‘成为’这一类人。”
“这便是演戏。”周承弋粗略谈了一些自己对于演习的看法,已经演戏在生活中的运用。
羽林军众人皆受益匪浅,于是没多久,外头明晃晃格格不入的人撤走大半,而在小破院子的两边起了不少的新院子,院子里养鸡养猪种东西。
他们甚至还虚心的跑来找已经在种植方面有一些心得体会的小道士们,很快双方竟然打成了一片。
后来云浮子气消了终于回来,看着院子里多出一倍的“徒儿”,神色颇有些发懵。
不过这是后来的事情,周承弋现在正在点灯,铺开宣纸写下了一封将寄给赵家楼的新闻改编故事稿《卧底》。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太堵了,一个小时的车程愣是堵成了三个半小时,回家已经快十点了。
非常努力的码字了,还是差了一点,我的全勤没了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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