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穷书生种田》上刊

“陛下英明。”俞仲翎对这个评价欣然应允,一边给房观彦使眼色。

房观彦难掩喜色的上前谢恩,眸光流转间,眉眼的锋锐之气越发的明朗难档,令人都不敢逼视。

沈太师捋着胡子笑问房丞相,“你家小子落到俞泼皮手里,丞相公心中滋味如何?”话语中还带着两三分试探。

房丞相见皇帝并无不妥,遂配合的叹气,“五味杂陈。”

“得了便宜还卖乖。”皇帝笑起来,其他人也只能附和的笑,方才还紧张的气氛一扫而空。

圣上金口玉言,已然再无回旋余地。其他还持有反对意见之人也只能识相的跟一句,“陛下英明。”

皇帝挥了挥手,朝臣们如潮水般退去,周承弋这个站的只比皇帝低的皇子自然是最后的,自然随着沈太师等重臣一道,却听房丞相被留下。

周承弋眨了眨眼,决定在外等一等当事人,把这个惊天大瓜给理顺了,没想到一转头房观彦就站在他跟前。

“房观彦谢殿下三番举荐维护,无以为报,他日若有用得着我的地方,殿下尽管吩咐,我必当全力以赴。”这容貌极盛的青年认真的说着,再次深深鞠了一躬行礼。

“言重了。”周承弋赶紧伸手扶起,笑着道,“是你值的。”

待人皆尽数退出听政殿,房丞相一撩官袍便跪了下去重重叩首,“臣谢陛下恩典!”

“朕有何恩?不过都是顺水推舟。”皇帝说着叹了口气,“云郁,朕早前便想同你说这些话,只是不曾找到合适时机。那一案已过去十二年之久,逆党尸骨都化作尘土,已经了却许久,何必再耿耿于怀。”

云郁是房丞相的名字

“你当年许诺此生再不续娶,朕便当从不曾听过。”

当初孙氏一案尘埃落定后,房观彦离京时主动承诺了两件事:一是遣散房家族人,再不通往来,从此只做纯臣;二是再不娶妻生子。

房家家风严谨,绝不纳妾,唯一的儿子已经逐出门下,因此可以说无异于是断子绝孙的狠话了。当时在场之人闻之无一不顿首掩面,倍感惊讶又动容。

这也是为什么房丞相官复原职一事,朝堂之中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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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丞相沉默片刻却是道,“回禀陛下,请恕臣难以从命。臣之诺,即是许给陛下,亦是许给她的,当年互许终生之时我答应过她,此生只执一人共白首。”

皇帝忽而想起当年孙氏被下狱后,久久不愿言语,后丞相去见了她一面,孙氏一夜白头,认罪招供。

果然就听一声轻笑,他的臣子低声喃喃般的道:“她已经做到,臣怎么毁约。”

皇帝皱眉良久,“爱卿何必如此。”

“臣心中有她。”房丞相如此郑重。

皇子沉默许久,终只能长叹一声,“朕知道了。”

房丞相走出乾元宫,就见他儿子与太子在一旁说着话,看神色似乎还不是一般的事,他便没有立刻上前,而是打算等两人说完话。

其实周承弋只是按捺不住问起房观彦的身世,房观彦也没有隐瞒,只是在之前说了句提醒,“说来惭愧,具体情况我亦知之不详,大多都是从旁处听得的。”

然后将自己得知的前因后果悉数告知。

周承弋颇为唏嘘,尤其是听得房观彦说他印象中父母情深恩爱,以及他母亲一夜白头的事之后,只觉得造化弄人。

两人方说完,便见房丞相立刻都拱手做晚辈礼。

房丞相走过来郑重还礼,“殿下之恩义,老臣没齿难忘……”

周承弋侧身不受,不待他说完便无奈道,“莫非你也要‘无以为报,唯有赴汤蹈火在所不辞’这些话?那还是免了吧,一个房使节我都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他叹了口气气,语气带着两分幽怨,“丞相公,总觉得你俩不是来报恩的,是来叫我为难的。

房丞相一愣,明白太子是指他们臣子的身份,旋即笑起来,“殿下说的是,是老臣逾矩了。”

心下大赞其敏锐聪慧。

几人又说了会儿话便各自要分开,离去前房丞相想到什么,突然道了一句,“对了殿下,《狐梦》已然刊完,新文不知何时上刊?”

周承弋猛然顿住,瞳孔一阵紧缩。

房观彦欲言又止。

房丞相意识到什么,立刻找补了句,“此文殿下看过没?写的很有新意很不错。”

房观彦:“……”

周承弋:“……”

我马甲呢?我那么大一个马甲,刚刚还在这里的!

后来回程路上,房丞相忍不住疑惑的问儿子,“殿下不想让我等知道其笔名吗?”

“……”房观彦罕见的沉默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