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古代剧本世界番外·重生篇(下)

柳菀儿出宫后被几个神秘人带到了荆州,她醒来时是在一家酒楼,身旁没有一人,只有一封休书与一袋银子。

休书是以萧寒羽的手笔来写的,一板一眼的指出了她犯了哪些七出之条。尤其是‘无所出’最为扎眼。

柳菀儿看着那休书所说,气笑了,她用银子买下了一整座酒楼,自己做起了老板娘。萧寒羽不是把她休了让她离宫过日子吗?

那她就好生过日子。

她绾起了发,不再像第一世那样半拢着长发,还以为自己是待嫁闺中的女子。她整日给自己戴起了白花,梳起了寡妇发髻。

“好啊,你给我一纸休书,那我就给你守活寡,看谁熬得过谁!”

荆州的酒楼不好做,刚开始柳菀儿天下第一美人的容颜又是一身白孝,不止地痞流氓经常上门骚扰,当地的地主富商也常常上门想要强娶她。

柳菀儿落魄过,哭过,最后琢磨出了一条哭丧之道,让左邻右舍闻风丧胆。

“朱老爷啊!妾身的夫君死的好惨啊!妾身本是江州人氏,与我家夫君青梅竹马、情投意合、从小一块儿长大的!”

“呜呜呜……妾身三岁学算盘,夫君五岁便能七步成诗精通地理天文……等妾身五岁时,我那夫君她就跟着父亲学起了武艺……

十三岁时妾身许了人家,夫君丢下军中将士,愣是违抗军令也要赶赴江州将我提前定下!”她抹着泪,沾了辣椒水的帕子,激得她眼泪直流。

“奈何夫君她家是军户。古言有云,这军户她就得在出军前结亲,以免新人不见白头见,生时不见,死后断魂桥上见呜呜呜……”

柳菀儿哭得双肩颤抖,可见悲情,何止一个伤心欲绝。在酒楼中撒泼的酒鬼停住了敲击碗筷的手,迷迷糊糊地看向她与那气势汹汹的朱老板。

“朱老爷啊,我那夫君与妾身成亲后,当日便被召回了军中。男子汉本就该征战沙场,为国效忠,哪能被儿女私情绊住了脚!”

“妾身苦啊……最终却只等来了一纸休书,以及一盒子染了血的衣冠残片,我那夫君,夫君她!”

柳菀儿情绪激荡,众人只见这荆州有名的箫氏俏寡妇白眼一翻,倒在了一旁打杂丫头的怀里。

她手中那盒据说是她从她那“英勇战死沙场”的夫君衣冠冢里刨出来的衣冠碎片,“哐啷”落在地上,掉落出来一些个战甲残片,染血的发丝,黑黄色的衣服碎片……

朱老板看见地上的东西,登时变了脸色,招呼着仆从离开。

临走时,他如吃了苍蝇满脸悻色,朝酒楼外的石坎吐了口水,“呸,军户寡妇,晦气!”

这大婚之日就被拉上战场,这女子摆明了就是克夫啊。

酒楼中的柳菀儿在他走后就清醒了过来,众人早习惯了她变脸的功夫,那一盒子东西也看过了许多遍,知道她手段的人纷纷哄堂大笑。

柳菀儿挽起袖子,露出细嫩的手臂,她叉腰指着楼上的酒客骂道:“笑什么笑!都给老娘闭上你们的嘴,喝酒看热闹还不嫌事大!”

“哈哈哈哈哈老板娘好福气啊,今个儿又有人上门提亲。”

柳菀儿瞪向说话的人,摆了一碟花生米过去,“呸,这姓朱的不是什么好货,你也不是!嘴忒欠了。”

她手握托盘,做了个造作的自我怜惜的姿势,摸着虬颈悠悠叹道:“可惜了,妾身那夫君,战死沙场尸骨未寒,妾身怎么好辜负他的一腔心意~”

她胸口处别了一封休书,看那纸面已经被摸得泛黄了。众人也只听她说过她夫君死前写的休书就是想她改嫁个好人家,可她自认嫁给那人就一辈子是“箫氏”,不愿改嫁。

“箫氏老板娘,你这信留了这儿久,你那死鬼夫君泉下有知,岂能不感动?没准他早就想你改嫁了呢?”

“哈哈哈哈哈不如嫁给我吧,我给你幸福。”一个好事者喝高了,说出了在场人的心声。

柳菀儿心中如何暂且不知,众人只见她急冲冲地用托盘砸中那好事者,然后浑身气势一变,神情狰狞道:“她才不会感动,她那人做什么决定就再也不会改变!改嫁什么的,我怎么可能让她如意!”

“我生要缠着她,死了她也别想先我从奈何桥上过去!”

她捡回托盘,扒拉了腰带里的一枚银子丢到好事者跟前,当作看伤的钱。

然后很是不屑的扫了他一眼又道:“哼,我那夫君风神俊朗,家财万贯,权势滔天,你也配和她相提并论?哼!”

语罢,众人惊疑地互相看看,原来老板娘口中的“夫君”还真有其人,他们还以为是老板娘为了方便出阁来抛头露面做生意说出的谎话嘞。

柳菀儿路过了一桌只有一人在的酒桌,那桌上趴着的酒鬼忽然腹中翻涌,歪了身子一通呕吐。可怜了柳菀儿从旁边过,正好撞上了腥臭之物。

“喂,你这人怎么不长眼啊!”她生气的把酒鬼推到桌子上去,肩膀一拉就要要人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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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唔抱歉,在、在下酒量不佳,还请姑娘、呕……姑娘体谅。”这人转过了脸,颠三倒四的起身向柳菀儿抱拳请罪。

柳菀儿看见她的样貌,整个人完全怔在了原地。三年未见,本该在北狄御驾亲征的萧寒羽,怎么会在南边的荆州?

萧寒羽穿着一身双开月白褂襟,连衫是她最喜欢的明黄色,也许是帝王本性,她从脚靴到头顶都是衣冠正经的模样,哪像自己一身白孝又手脚脏兮兮的。

柳菀儿先是一惊,然后思索一瞬,下定决心她就拽住了“兔子入狼窝”的萧寒羽,扶着晕乎乎的她往厢房里走。

“欸老板娘,你不上酒做生意,你拉着一个酒鬼做什么去?!”楼梯口的酒客看到她上楼,好奇地问她。

萧寒羽比原先不知重了多少斤,柳菀儿被她压得喘不上气,闻言吼道:“老娘做什么也要你管?滚蛋!吃你的酒去!”

酒客自讨没趣,顾自喝酒。

酒楼中小厮酒保见老板娘拉了个陌生人上闺阁,纷纷交头接耳,暗猜她第二春要来了。

柳菀儿把萧寒羽放在了自己的床上,绛紫色的屋内格局,一看就不像心中孤苦的人所住。

她心心念念的萧寒羽就在她面前,柳菀儿如何能忍?

她抖着手磕磕绊绊地将她的衣服扒了下来,卷成一团丢到床下,然后整个人扑了上去。

先是一亲芳泽,然后解了自己的小衣贴了上去。

柳菀儿红着脸,在醉酒的萧寒羽耳边咬牙切齿道:“你这混蛋三年了都不来找我!今天是你是自个儿往我窝里跑的,别怪我将你“拆吃入腹”“丁点不留”!”

她对着萧寒羽又亲又摸,四处点火。

等萧寒羽有了反应时,她又跟黄花大闺女,这辈子头一次上花轿一样,羞答答的牵了萧寒羽的手覆上自己的柔软。

“你这混蛋,醒了的话就办事吧,瞧你乐的真是……啊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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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萧寒羽,十八岁登基,二十岁纳妃,二十二便亲自处置了犯上作乱的弟弟。

二十四岁御驾亲征北戎,将抢掠云澜百姓农户的戎人逐出北地三百里之外。

征战一年有余,班师回朝她听闻荆州有商户勾结官府作乱,携同其左右手齐钧,便装前往查案。同时也作战后游历山水,舒缓紧张的心情。

几人喝酒喝到一半,齐钧收到探子信息有商人在荆州汝南城私下交易朝廷违禁的货物,便带着随从前去勘察。

可怜酒量最浅的陛下已经喝得昏昏欲睡,几个大老粗也没想太多,赶着去抓人就走了,留下萧寒羽被柳菀儿捡了个正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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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十五岁的萧寒羽头疼欲裂的在柳菀儿的床上醒来。

她惊恐的看着身旁裹着半卷被褥,满身淤青和斑驳红痕的柳菀儿,心中惊雷不断。

‘她怎么会在这里?!’萧寒羽撑起双臂,下榻穿鞋,赶紧着要跑路。

这才发现指尖芸芸干涸的滴血和痕迹,她这才发现双臂酸疼不已。

两人的身上同是汗的臭味,满室的馨香旖旎。

她穿好衣服努力回想,却怎么也想不起昨夜之事。她只记得……好似她听了一出戏,名字叫“俏寡妇哭她那战死沙场的夫君”。

萧寒羽有心跑路,看也没看床上之人便下床准备离开。

哪知柳菀儿早醒了,看着她小心翼翼的动作,突地扑上来从后面搂住了她背。

柳菀儿柔情似水地道:“我早就知道你的身份,你我如今鱼水之欢。贵妃娘娘离开了,你可要娶了我为皇后回去?”

她说她知道萧寒羽是女子,所以和她一`夜`欢好,是她心甘情愿的。

萧寒羽慢了半拍转头看向她,迟了一会儿才犹豫着轻微点头。

柳菀儿身上疲软,得了她的点头又高兴起来,亲了她脸颊一口便躺了回去。

萧寒羽看着她布满泪痕的脸,探出的手没等摸到她脸上便陡然缩回了。她不自觉地脱口而出上辈子的称呼,“菀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