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也只是聊表同情,毕竟现在的女主可是她的老婆,她的死对头,她的亲亲许白萱啊。
“你等着看吧,我不为你复仇,也不为你惩治王朝。现在的时间点才是剧本的开始,事情还未发生。我只会做我认为对的事情,自救的同时也救他人。”
“等我和许白萱回家了,你再睁眼看一看你的云澜国,你的子民还需要你为他们造福祉。”
裴念安换上龙袍在皇帝寝宫的转悠,宫墙高帷,抬头不见詹台,难为皇帝住了二十余年。
她负手亭立,望着院中萧条的树景和落叶池鱼,叹道:“大势所趋,你的身份你无法暴露那就永远瞒下去,不要去学人家烽火讨美人一笑,要什么忠贞爱情。该怎么就怎么,你的妃子不是好人,不要也罢换个钟意你的……”
她正准备感受原主在体内的情绪,却看见许白萱穿着宫服从寝殿走了出来。
她眼神一喜,接着又平复,“今天聊的心事就到这里,作为你的老母亲,我对你很痛心啊。”
“你再考虑考虑,要不要孤独终老一生为君,给你的国家做个交代。你不愿意的话就等我回家了,我给你改个恢复女装最后顺利退位的结局。”
她迈开脚朝许白萱走去,龙袍的下摆总是拖到她膝前,于是她主动用手提起了前袍。
裴念安面上泰然,一边行走如风,一边蠕动嘴角对着虚空口语:“穿书后我知道原来还有笔下生国一说,你虽然是我笔下的人物,但我也知道你是真实的。我直说了你也别伤心,看开点。”
她抬步走向许白萱,“二十多年的日子,总不能说不算数就不算数了……”
原主的意识听了这些话顿时消失在体内,无声无息又陷入了混沌。
-
皇帝纳妃,休朝三日。
昨夜燥火的裴念安天干物燥流鼻血,正好顺了龙床上元帕擦拭。许白萱把脏了鼻血的元帕递给来收帕子的嬷嬷,接手过去时她耳垂红得滴血。“有劳了。”
嬷嬷见了帕上血,喜得赶忙折起元帕放进锦盒,她携几个宫女向她请安:“贵妃娘娘言重了,还请贵妃娘娘金安。”
裴念安遥遥一看许白萱的样子,暗叹她演技之好足以以假乱真,不知道的人还真以为她俩昨夜洞房了似的。-->>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她走到众人面前,地上稀稀拉拉又跪倒一片人给她请安。
“皇上万福,娘娘金安。”
裴念安摆摆手,让众人都散了,“你们围着朕的寝宫做什么?有事的做事,没事的找事去做。”她蓦然视线扫过嬷嬷手里的锦盒,眼角直抽抽。
她看向许白萱,见她一身大红色竟穿出了碎雨打花羞的柔媚,不由眼前一亮。
许白萱的一半青丝披肩,光滑细腻如瀑布,宫女给她梳了个堕云髻,银冠罩顶,遂步摇曳,乃是倾国妃色。
她微怔住的神思渐渐聚拢,回想昨日许白萱的害臊,嘴上便收住了夸赞的话。
裴念安只摸了摸自己的玉冠和冠穗感慨道:“爱妃今天穿的戴的可真好看!哪像朕,只能束个发,随便带个老气的玉冠插再根簪子。”
许白萱听了她的话后,还有些僵硬笑颜的脸上顿时软化然后笑出声。
她看着裴念安手中不闲的晃动耳边两根冠穗,抓了她的手也跟着说道:“是吗?陛下俊朗之姿,难道也想学臣妾这般着红妆?”
裴念安老神神在,仗着自己个高儿就轻佻的用食指去挑许白萱的下巴,言语轻道:“如何?朕使不得吗?朕自认剑眉星目,也是长得标志得很。”
不看她这穿龙袍的样子还好,两人对彼此现在的形象都很有趣。
许白萱忍住不笑喷,继续和她演戏,柔柔媚媚又不失玩笑地道:“如果陛下非要这般倒也可以。”
“等哪日陛下有空,臣妾亲自给陛下描眉梳妆,可要贵气满头花簪才好。”她晃了晃头上的碎银流苏步摇,弯着眼睛笑笑,样子看上去松活多了,也不再局促不安。
裴念安手下没轻没重,拉着她的流苏坠子把玩,将其拨弄得“叮铃”作响。
她眼神认真道:“爱妃说的是,你这步摇流苏朕看着就很不错。”她拨弄两下,发现菱形碎银打结交叉在了一起,赶忙放下手。
许白萱见她神色遮遮掩掩,一抬手摸到自己发髻上的步摇,发现打结了她顿时气笑:“好啊陛下竟然将臣妾的步摇弄乱了,好生手笨,该打!”
她打了裴念安的胸口一巴掌,看似是轻飘飘在和她打闹,实则裴念安内心流泪:‘还真打啊……’
但她一把抓住许白萱的手放在唇边亲了亲,温声细语道:“朕错了,爱妃别生气。那爱妃要朕如何做才好呢?”
许白萱见她脸色愁苦,当即就原谅了她:“谁弄乱的就谁解开,陛下该懂得才是。”
裴念安站过身去,把她揽进怀里就着这姿势替她清理纠缠在一起的步摇。“爱妃说的是,朕之过,这就解开。”
两人入戏,还要互相调侃几句,称呼“朕”来“臣妾”去的。
御龙殿内外皆是轻松的气氛。
寝宫内的宫女太监听到了裴念安和许白萱的话,纷纷互递眼神:“这位新晋的贵妃竟敢和皇上讲大不敬的话,皇上还没有怪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