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昭潼没说话了。
他自己虽然身体虚弱, 偶尔发病时无法动弹，但还不至于像桑唯一这样，体能精神力完全无法进阶。
但他同样也明白一个道理, 越大的副作用代表着获得的越多, 前提是实验最后成功了。
“你是失败品吗？”明昭潼问道。
桑唯一看他一眼，没有回答，转身回了研究所。
明昭潼看着他的背影, 忽然笑了起来。
……
桑素饭点的时候接到了李勐的视讯, 她估摸着这人就是卡着吃饭的时候, 专门给她打电话呢。
星舰今晚准备的晚餐是牛排, 桑素切肉的时候硬是拿出了砍机甲的气势，李勐隔着屏幕看着这一幕的时候, 脸上的笑容僵了僵。
“桑素上士, 你应该知道我来的目的吧。”李勐觉得他很温和了, 最起码过去他面对自己下属的时候从没有这么温和过。
桑素用刀叉了一块西兰花, 淡定点头：“知道, 送钱来的。”
她对面的老校长嘴角微抽, 虽然事实确实是这样的，但是他们这种文明人, 也没必要说得这么露骨不是？
“这叫合法交易。”老校长小声提醒她。
桑素接受到他的眼神, 从善如流道：“知道了, 合法送钱。”
老校长并李勐：……
这怎么就不听话呢？
桑素都这么强调了，李勐当然不会不明白她的意思，她就是想要一个好价钱。
李勐回想起李天然账户里流出去的那些现金，觉得这姑娘可能不是很需要钱，她现在有很大可能是想以物易物。
但是他也想不到她想要什么东西。
“你不如直说？”
“李元帅不愧是爽快人。”桑素一把将叉子插在牛排上。
老校长嘴角直抽，这就是爽快人了？那岂不是不给她钱就是黏糊人？
“我要求也不多。”桑素先打了个预防针：“S级重型机甲的价值我还是明白的, 鉴于曙光还是帮了我许多，我就不狮子大开口了，我就要一颗星球。”
“呀星？”没等桑素开口，李勐便道。
“不错。”桑素点头：“李元帅不愧是聪明人，我觉得我这个要求并不算高。”
“呀星可是超级机甲的诞生地来着。”李勐看着桑素，眸色意味深长：“我觉得它的价值可能远超一台S级机甲。”
呀星上确实有稀有金属，就是滏，但是目前整个联邦也只有桑素一个人拥有完整的资料，这也意味着只有她能够利用那个资源，旁的人拿到了犹如废铁。
桑素笑：“那只是元帅你觉得而已。”
李勐想了想，还真觉得有道理，更何况曙光军团除了桑素，基本没有高阶机甲制造师，那颗星星放在他们手里也没用，还不如给了桑素，让她拿去发光发热。
“行，呀星给你了。”李勐道，顿了一下，他又道：“叔叔这里在给你加点添头，呀星旁边的两颗星球也给你。”
他这话一出，桑素脸色就不好看了。
她这人比较奇怪，别人主动给东西会不好意思，但是敲竹杠砍冤大头的时候又格外不要脸。
现在李勐元帅就踩在了她的底线上蹦跶，她才不想接受他平白无故的好意。
“我只要呀星就够了。”桑素道。
李勐：“那哪行？你可是叔叔看好的未来之星，区区一颗呀星怎么能够呢？”
桑素连连摆手：“元帅你别开玩笑了，你这样，我害怕。”
李勐：“那另外两颗星球？”
桑素：“我收。”大不了到时候再转到李天然名下。
左手倒右手再弄出去这种事情，她再熟悉不过了。
“行。”李勐挂了视讯。
桑素松了口气，正对上老校长探究的眼。
她觉得莫名其妙：“吃饭呀，看我干什么。”
老校长收回看桑素的眼神，意味深长道：“我发现了你的一个弱点，你接受不了别人主动的好意。”
别人如果主动帮忙或者主动关心，桑素同学一定会还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