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满听完,总算理解李温棋之前为什么说这个侯爷有些奇奇怪怪了,指不定哪里有点大病。
“这陈侯爷要一病不起,他后院那些人还不得把他生吞活剥了?早点把头衔摘下来找个继承人,倒也在理。就怕宗儿不肯,三哥实诚性子又考虑诸多,少不得还要兄弟们帮忙出出主意。”五哥说着就掀开了帘子,五嫂都叫他不及,狠得要命。
他一个带头,一伙人接二连三都进去了,叶满也稀里糊涂地站在了里间的地上。
“你们进来做什么?”李老爷看着一地的人,眉毛皱了起来。
李五哥笑呵呵的混不在意,跟李温棋平素一个样,“这不看你们半天商量不下来个主意,我们也来掺一脚。”
李老爷直翻白眼,倒是陈侯爷并无怪罪,道:“若是大家伙能商量出个两全其美的法子,那也是极好的。”
叶满循声看过去,见那侯爷生得也是仪表堂堂,眉宇之间尤其跟李宗相似,只是一想他德行不整,便心生不喜。
陈侯爷说话也是温和有度,并未见刁钻跋扈,他们在外面等了半晌,也没听见这里吵闹起来,气氛也不是特别紧张。
李温棋觉得这样不露声色的人最难对付,这人看着是个贪花好色之徒,却半点没有触及官场禁忌,与之相交的人也都没有结仇结怨的,还颇得美名,在常人看来属实奇怪。
“侯爷一定想让宗儿回去袭爵?”李温棋问道。
“陈家祖上有功,世袭了这一爵位,到我这里也不过空有虚名而已。只是到底是祖宗庇荫,到我这里也不能丢了,如今侯府只有宗儿一男丁,这位子始终是要留给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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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宗不屑这侯爵之位,待要反驳,被李温棋推了回去,“侯爷既看重这嘉奖,让宗儿先去袭爵便是。”
“七叔!”
“老七……”
李宗和一窝子人都着急起来,叶满也急急地看向他,心道他怎么胳膊肘朝外拐了。
只有陈侯爷冷静如常,听到了他话中一个“先”字,随后问道:“七公子还有何见解?”
“侯爷的情况想必自己清楚,宗儿如今还未及冠,且不说偌大侯府他料理不来,院中诸人怕也容他不得,宗儿若再出点儿意外,你们侯府可真就后继无人了。”
想到以前的意外,陈侯爷也心有余悸,连声保证会先将府内之人安置妥善。
李温棋道:“宗儿如今尚是长辈照应,让他独当一面显然是说笑。宗儿袭爵,上的是陈家宗祠,这样也丢不了这爵位,而他人依旧在我李家养着,等他成年之后,再行料理家产之事。想必侯爷也不想他孤苦伶仃的一个,没人照应才是。”
李宗像个刺猬似的,急得跳脚:“我才不要——啊呀!”
他话没说完,就被李温棋兜头拍了一下,压低声音跟他说:“你是不是傻!白赚个侯爷名头还不用你喊爹,你爹娘不还是你爹娘么!”
李宗摸着头,纠结不语。
陈侯爷思虑一番,知自己时日无多,确实很多事情会顾及不来,说道:“便依七公子所言。陈某一生德行有亏,唯有宗儿这一子,是我万般放不下的,以后便请李家多多照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