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温棋见状,暂且没有多问,“先上去暖暖,一道回去。”
说到回去,李宗抿了下嘴唇,看起来有些抗拒。
李温棋笑道:“便是不想回去,也找处遮风避雪的地方再说,这么站在街上,让我跟你挨冻不成?”
李宗低了低头,有些不好意思,这才不再抗拒。
叶满随明平进到附近的茶铺,看见冻得嘴唇发抖的李宗,忙把手上的暖炉递了过去,无声询问李温棋发生何事,李温棋也只是暂且摇头表示不知。
明平去将马车拴在茶铺一侧,一伙人暂坐喝茶。
李温棋等得李宗缓过劲儿来,才问道:“说说吧,大冬夜里跑出来,是想离家出走?”
也不知道这里哪个字眼令李宗委屈起来,他抿嘴小声嘀咕:“反正我爹也不想我待着……”
李温棋听了却不解其意,心想他三哥平时疼得跟眼珠子一样,便是亲父子也难以企及,只是少言寡语不善表达罢了,这也不知又生了什么误会。
深谙自已三哥的性情,李温棋才想这其中必然有什么事,便耐心询问起来。
他平素与家中的小辈都交好,如同知心大哥哥一般,李宗在他面前也稍微放得开些,将自已心中堵着的事情讲了出来。
李温棋听罢,问道:“安德侯府是想让你回去袭爵?”
李宗当即就皱眉,“谁要回去袭那劳什子的爵!”
李温棋笑道:“这不就得了,你自已不愿意,谁还能捆着你去?”
“可我爹……我听见他跟我娘说了,想让我回去……”李宗说到此处,眼神也变得落寞。
李温棋一巴掌罩在他头顶,用力揉了几下,道:“你爹的性情你还不清楚?三棍子都打不出-->>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来一个响屁。他是怕阻了你的前程,安德侯府现在虽然没什么实际权力,毕竟受过皇恩荫庇,你若袭爵,于将来也是有益。”
旁边叶满听得李宗生父还是位侯爷,惊讶地张了下嘴,忙噙了一口先前李温棋递给她的蜜枣将惊呼咽下。
李温棋含笑看了她一下,不忘再递给她一个。
李宗兀自沉浸在烦闷中,没看到自已七叔七婶闲暇时还不忘眉来眼去,有些气愤道:“将来我要什么自已会争,谁爱那什么皇恩庇荫。再说了,他们家乱七八糟一大堆,将来还不知道如何,我若回去了指不定杀头都要连坐。”
李温棋一听他这是彻底把自已跟亲爹摘开了,暗道他三哥的苦心也没白费,这儿子虽不是亲的,倒胜似亲的。
“倒也不会,陈侯爷虽然风流了些,贪赃枉法的事却也没干,你还是侯府唯一的男孩,便是这一点他也不会害你。”
“还些呢。”李宗想到此处,已经是一脸嫌弃,“除了他们家门口的石狮子,哪里还有干净的。”
这些腌臜事,李温棋也不想多谈,敲了敲李宗的头。
李宗意识到叶满还在,抿嘴不语。
“你若不想回便不回吧,你都能改姓李了,你那个亲爹也没有不依你的,凡事都要讲清楚说明白,这大冬夜里闹脾气跑出来,让家里人多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