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027

之后是完全断片的状态,怎么回的家,说了些什么话,完全不记得。有人喝醉酒会睡得很香甜,有人反而睡不着,刚开始睡三四个小时,醒了之后就头疼。

床头的小灯是暗暗的橘黄色,照在脸上也不会有很强烈的存在感。袁娴睁开眼睛,太阳穴一突一突跳动,反胃的感觉在喉头挥之不去。

被子盖在脖子下,肩膀处捂得严严实实,有人给照料的好好的。她抱着被子翻个身,嘤咛了一声伸懒腰,窗前书桌前坐着的人,台灯将他的影子剪裁的很朦胧。

扭头看过来时,手上的笔还没放下,对上她的眼睛微微一笑,“你醒啦。”

她迷迷瞪瞪搞不清楚状况,瞪眼一看是陈朗的房间,吓得瞌睡全跑了。陈朗脚下一蹬,办公椅滑到床边来,顺手倒了一杯水,“渴吗?”

袁娴接过水一口气喝到底,喉头干渴的感觉终于偃旗息鼓,“你姐姐呢?”

“去接一个朋友去了,还要喝吗?”他两只手撑在床边,脸上的笑容很轻松,视线盯在她脸上。接过杯子放在床头柜上,抬眼看了一眼手表。

万籁俱静,不用想也知道很晚了,袁娴怪不好意思的,掀起被子道:“我先过去了,你睡吧,这么晚了。”

陈朗按住她的手,鼻尖一挤,“过河拆桥吗?好歹我也守了你这么久,一醒就走啊。”

“太晚了,我是怕打扰你休息。”也有点不敢面对他,不知道昨晚怎么撒酒疯的呢。根据断续的记忆,只记得自己哭了很久,陈朗怎么劝也劝不好。

安静了一会儿,空气中是暖融融的香味,有点像家里的薰衣草洗衣液。彼此的呼吸声清晰可闻,谁都没有说话,时间过得很慢。

“太可怕了。”他轻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