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她怕是做了什么梦,亦或是得了什么启示,知道不久就会天下大乱,最终是他们河西叶家夺了天下,所以她才选了作为叶家人的自己做她的情郎。
“看来与我的私情也是她计划的一部分。”叶荣舟看着手中的白玉耳坠,淡淡开口。
芍药深怕他会嫉恨闻灵,急道:“不,国公,娘子她对您是真心的,求您——”
一定要救救她。
“真心也好,假意也罢,我并不十分在乎。”叶荣舟忽然道:“说实话,如今我竟然心里有一丝庆幸,庆幸她当初选的那个人是我。”
若她选了别人,如今他怕是要呕死。
芍药对叶荣舟的话有一丝迷茫,但也算明白国公爷不会不管闻灵了,因此使劲给他磕头:“多谢国公!多谢国公!”
叶荣舟将手中耳坠妥帖收入怀中,弯身拿起地上的令牌,推开门,对谢添道:“明日卯时,即刻启程。”
他要加快进程,不能有一分一毫的耽搁。
......
长安城内,吕府。
吕让请了大夫来瞧,大夫说闻灵的腿虽-->>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没有摔断,但到底伤着了,怕是两三个月不能下地。
吕让叫她好好休息,派了好些仆从服侍她,嘱咐她们一刻也不准离开。
闻灵知道,吕让只不过是趁机派人监视自己而已,自从他这次将自己从外头带回吕府后,好似特别的患得患失,疑心病比往日更重,时不时地就要过来看她在做什么,生怕她又和哪个男人有了首尾,或者与叶荣舟又有了联系。
闻灵冷眼瞧他,并不发表意见,如此倒也安静地过了一段日子。
只是外头一直没消息,日子一长,闻灵面上不显,心里未免着急起来。
为何各地的‘叛军’还没有动静?
她已经记不起前世的第一场叛乱是什么时候发生的了,只知道那段时间吕让特别忙碌,连人影都不见,可是如今都要到上元节了,吕让还是成日地往她这里跑,怎能不叫人心焦?
闻灵正歪在榻上冥想,却听外头婢子来报,说是华娘子来了。
她还没吭声,便见华宣手抱着汤婆子进来,施施然向她行礼:“姐姐。”
闻灵起身披上外裳,手指轻轻拨动肩头的长发,动作中不自觉带着一股柔媚,撩人不自知,华宣瞧见了,暗暗垂下眼帘。
“不是说过了,我并非府上的娘子,华娘子唤我姐姐,多有不妥。”
华宣在一边胡床上坐下,用手摸了摸床,柔声道:“姐姐腿伤已然好了,想必不日就会有正式的名分,妹妹自然要先叫上。”
她话语一转,手仔细摸着胡床上的一处地方。
“这是郎君常坐的地方吧?”
闻灵倚在床头,眼睛微眯,静静地看着她。
如此简单就能知道自己腿伤已然痊愈,华宣前世能独得吕让的宠爱,果真不是没有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