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吧,薛衣人那样厉害的人物,都难免教出个剑法拙劣的儿子,更何况是他们呢?
尤其是五岳剑派的几位掌门,在互相看了一眼后,都在对方眼中看到了庆幸,幸好还有比自家弟子更不争气的孬种。
在所有人发呆的时候,薛斌悄悄溜去了观众席,他很想与丁宁这个倒霉蛋坐在一起,至少这样一来,显得他不是那么的丧,可一想到他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又转脸找了个更偏僻的角落坐着去了。
丁宁嗤笑一声,脸上露出自失败后的第一个笑容,不过那笑容里还多了几分讥讽。
顺着他的眼光看去,能看到左轻侯身边坐着的已作妇人打扮的左明珠。
左明珠面色微红,薛斌输的这么惨,她只觉四周看来的眼光里隐隐都含着一丝嘲讽。左轻侯却笑得意味深长,对自家女儿说:“好孩子,剑术好不好都无所谓,只要他待你好,你喜欢他,爹爹就心满意足了。去吧,好孩子,他现在正需要你。”
左明珠先是微微诧异,见父亲一脸慈爱的看着她,终是微微点了点头,起身朝心灰意冷,自觉大失颜面的薛斌走去。有了娇妻的安慰与崇敬爱慕的眼神,薛斌很快就恢复了翩翩佳公子的形象,携妻坐到了老岳父身边。
左轻侯轻轻拍了拍薛斌的肩,叹道:“莫要灰心,你与他交战之前已打赢了七场,不说你战绩斐然,只说你耗损了多少内力,体力只怕也跟不上了吧。再说,少年人多遇些坎坷,日后才能走得更稳!只要你们两个能好好的,老夫别无所求!”
薛斌感动道:“岳父!”老岳父真是说到他心坎里去了,他就是这么想的!那‘嵩阳铁剑’郭嵩阳必定是看他内力耗尽,才上场要与他比赛的。
左轻侯:“好孩子,你们都是好孩子。剑术并不是评价一个人唯一的标准!你们看,老夫还不会使剑呢,不也一样被江湖人尊称一句左二爷么?”
薛斌重重点头:“岳父,孩儿不是习剑的那块料。不知您老人家能否教导孩儿一二。”他这句自以为的谦虚,听在左轻侯耳中,还算受用。
他又拍了拍薛斌的肩,笑得一脸慈祥:“好好好,贤婿想学,老夫还能不教你!以后有时间了就带明珠回家。别的不敢说,老夫的‘飞花手’还是拿得出手的!”
薛斌连连点头,感动的不能自已。
他却没发现,他老岳父左轻侯在他没注意的时候,朝他爹薛衣人微微挑了挑眉。
薛衣人:……
这老不死的想抢他儿子!儿子再菜再蠢,那也是他薛衣人唯一的儿子。可远远看到他儿子在左轻侯面前乖的跟猫崽子似的,还满脸孺慕的看着他那张老脸,薛衣人心里就跟吞了苍蝇似的恶心。难道说,他也要步上身旁李观鱼的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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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悠然起身,决定往高台处走走,坐得高,看得远,换个视角也换个心情。
丁宁低声道:“你瞧不起我?”
唐悠然:“没有。”
丁宁:“那你这是为何?”
唐悠然:“我只是想找个视角更好的位置。”
丁宁自然不信这话,他一双眼睛盯紧了唐悠然:“我明明比他们看得都远,为何却打不过他们。你也认为,我所坚持的道不对么?”
唐悠然叹了口气,略觉无奈道:“我这人一向不说假话,你还是不要听的好。”
丁宁听了此话,更是不依不饶:“你说。”他的声音有些嘶哑,声线也略高了几分,引得隔了几丈远的西门吹雪等人看了过来。
唐悠然:“既然你要听,那我就好心告诉你。每个人的道都不同,我并不能对别人的道指手画脚。不过,一个还不会走路的人,就想着腾云驾雾,御剑飞行。你说,他略过了走路,略过了飞奔,略过了积攒力量的过程,他能成功么?”
这小子剑法都没练明白,就开始一心追求剑道?还看不上使用神兵利器的剑客,非得用普通铁剑才算真正的剑客。这是神么邪门的思想?如果江湖人都笃信他这一套,藏剑山庄还能开的下去?名剑大会的奖品还会是两把神兵么?莫不是看武侠类的话本看多了。
丁宁面色忽青忽白,他一直引以为傲的剑道,在这个人眼中竟然这么一钱不值,甚至是有些可笑么?
也不知是气怒,还是真的这么想的,只听丁宁嘶哑着声音道:“你不是一个真正的剑客!”
唐悠然点了点头:“或许你说得对,不过,我打你这样的剑客,打十个也只需用一招。”
丁宁:……
他无法反驳,但他还是服。
唐悠然却再不愿搭理他,往上走了几个台阶,找了个中间的位置坐了下来。
这一会的功夫,郭嵩阳又已经与东华山枯梅师太的弟子高亚男比过了一场。他虽败于白天羽手下,却也战绩斐然。一时竟无人上场与他对战。
而场上的战斗,减趋于白热化状态,宫南燕下场,本是奔着柳无眉去的,可竟有人抢了她的先。
那人就是无牙门的门主魏无牙,这个外貌丑陋,天生畸形的侏儒,坐着一把自制的金属轮椅,直接飞上了擂台,他一双鼠目如同探照灯一般,在柳无眉的身上扫来扫去,令柳无眉心头火起,恨不得立时将他的眼睛挖出来。
柳无眉身形飘忽不定,她的武功以奇诡的身形和招式见长。当她身形展开,长袖挥舞,整个人仿佛是一位风华绝代的舞姬,随着最优美的乐声翩翩起舞,无论是谁,见了如此美妙的舞姿,纵不意乱情迷,心里也会觉得愉快非常。
她一出手,竟然就使出了石观的绝学‘男人见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