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悠然叹了口气:“丁二侠,您真的认错人了。在下并非您口中的宁儿。”
丁喻本还带着笑颜的脸上立马乌漆麻黑的:“小兔崽子,怎么跟老子说话呢。还丁二侠,看老子不打断你的狗腿。”
唐悠然再次叹气:“丁二侠,您仔细看看,我与您儿子,真的那般相似?相似到你这个做父亲的都认不出来?”
丁喻微微一怔:“你不是宁儿?可是,你这张脸,你这……”
唐悠然举了举手中剑:“看,在下的佩剑,几两银子就能买一把,想必丁公子所配必是宝剑。”
哪知丁喻脸色更奇怪了:“宁儿自小不喜张扬,尤其是出门在外,他从不带宝剑,只说剑应该在心,在势,在法,在术,但不在剑本身。以利剑伤人,算不得英雄好汉。”
陆小凤赞道:“丁二侠有个好儿子,只这番见解,他日于剑道上必有所成。”
丁喻苦笑道:“哪里是什么好见解,老夫只觉他对此事太过执著,少年人傲气太过,却不知自己年轻力小,内功修为也跟不上,自当以利器防身,他日武功大进,江湖少逢敌手时,哪怕他吹牛说自己要无剑胜有剑,老夫也不管他。唉,这孩子就是太固执了。”
唐悠然:……
面对这位老父亲的目光,他不得不再次申明:“丁二侠,在下真不是您儿子。剑不能分别,面貌不能分别,但剑术却是可以分别的。您请看。”
唐悠然缓缓抬手,一招看似简单缓缓出击的‘孤松迎客’,却将丁二侠身上大穴全部笼罩其中,令其避之不得。
“如此,您可信了。”唐悠然撤剑回鞘。
陆小凤双眸微眯,这招剑法,他见许多名门弟子都使过,可却从不曾有人,能将一招最普通的起手势,练到这般境地。
丁喻只觉骇然,这般年轻的剑客就有了这么大的本事?这的确不是自己的儿子,如果他儿子有这样的好本事,他睡着了都能笑醒。
“这,这,我儿确实没有这般高明的剑法。只是,你又是何人?为何与我儿这般相像?”
唐悠然:“在下……”
今日,好像不是报名字的好时候,这次,她又没说完,只因门口又传来急促的脚步声:“老爷,不好了,不好了,少爷闯到薛家庄去了。”
丁喻只觉头昏眼花,差点就晕死过去,那可是天下第一剑薛衣人,那老小子年轻的时候,手下几乎从不留活口。
他丁喻向来与左轻侯交好,左轻侯与薛衣人可是死敌,他儿子跑到薛家庄去撒野,还能讨到什么好?可怜宁儿还不到二十岁。
刚刚带唐悠然过来的小厮斥道:“瞎说什么,少爷就在院中呢。”
小厮:“这不可能,我亲眼所见。”
……
唐悠然叹道:“丁二侠,走吧,我们一起走一遭薛家庄,在下也想看看,我们到底有几分相似。”
丁喻大喜:“多谢,还不知少侠如何称呼?”
唐悠然:“南门一剑。”
陆小凤:“你就是那位短短两个月,挑了七家山贼、五家水匪的南门一剑?”
唐悠然:“正是。快走吧。有什么事,薛家庄再说。”
丁喻连连点头,他也顾不得其他,运起轻功,在前头带路,唐悠然陆小凤两人在后。
陆小凤的眼神在唐悠然身上扫来扫去,他很想问问唐悠然口中的未婚妻又是何人?
可想想前面那位担心自家儿子的老父亲,还是闭上了嘴。
三人到薛家庄的时候,薛衣人正与一位少年剑客对峙。
“你说什么?”
少年剑客冷冷道:“我说你儿子抢了我的未婚妻,可真给你们薛家庄长脸。”他本来是想挑战薛衣人,打败了他,再羞辱一番薛斌,也好出了这口恶气,可一见到薛衣人本人,他就知道自己想太多了。
所以此时的他,就只是一个因为被抢了未婚妻,愤而前来闹事的少年。
薛衣人冷冷道:“胡说八道,你的未婚妻是什么人?”
丁宁:“掷杯山庄大小姐左明珠。”
薛衣人大怒:“可有证据。”
丁宁冷哼道:“如果不是他抢走了左明珠,左明珠为何一听说要在月中完婚,就病的起不了身了。今早,我从掷杯山庄下人口中得知,左明珠昨夜已死,施茵借她的尸还魂,那么醒来的左明珠,可不正好因施茵的魂,要嫁给你儿子薛斌。”
刚刚赶来的丁喻、唐悠然、陆小凤,都有些吃惊。
丁喻没想到左明珠会喜欢上她左家的仇人薛斌。
陆小凤、唐悠然都没想到丁宁竟然知道这么多。
薛衣人冷笑:“一派胡言,管家,送客。”
丁宁:“是不是胡言,薛庄主只要叫来薛斌与在下对质,岂不一切明朗。”
薛衣人冷冷道:“照你这样说,施茵也是假死?可施家庄的丧事,为何还在进行?她又如何活过来?活成左明珠,嫁给你么?”
丁宁亦冷道:“她喜欢的不是在下,自然不会借左明珠的魂活过来,灵堂中的尸体是假的,那尸体还是薛公子夫子家的大女儿,是薛公子亲手为她准备的。”
薛衣人皱了皱眉,他本不信,可这少年言之凿凿,并非空谈。
这么些年来,哪有一人敢在薛衣人面前放肆,可如果真是自家儿子抢了人家的未婚妻,他年轻气盛,闹上门来,他还真不好将人给打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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