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伯刚强,州中士人本就已对他多存不满,此事,弟知也。”
“是,这个我知道。”
“荀侯宽柔,广陵士人多颂其德,此事,弟亦知也。”
“是,这个我也知道。”
“故而,闻荀侯将取下邳,明眼者皆知荀侯必是意在徐州,今州郡之中,着实有不少士人为此欢跃。”
“这又怎样?只能怪方伯一向来的行事太过刚硬,与我家又有何干?”
“方伯如胜,倒也罢了,倘有小败,州中士人必越发离心背德,等到那时,……,子方,你说方伯会怎么做?”
糜芳悚然而惊,说道:“阿兄的意思是说?”<b-->>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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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深恐方伯会杀鸡儆猴啊!”
糜家卖粮、铁等物给荀贞虽是战前的事情,但如果追究,却也可以硬说成是“资敌”,往大了说,这就是“背主”,陶谦如用这个借口把糜家给诛了,既可得糜家的亿万家资,充实军用,又可杀鸡儆猴,威吓那些离心背德的士人,一举两得。试问之:陶谦何乐而不为之?
糜芳坐不住了,从席上站起,惊惶地绕室而走,想来想去,没有一点主意,遂问糜竺:“兄可有对策?”
“而今之策,唯有一途。”
“阿兄是说?”
“秦文表年前来见过我一次,虽未明言,从他话风里我却听出:荀侯如得徐州,必不会亏待我家。”
“这……,可信么?”
“如何不可信?”
糜芳也就是下意识地问了一句,听到糜竺的反问,就知道自己问错了,凭着糜家和荀贞的关系,凭着糜家的财富,凭着糜家在徐州的地位,最主要的是,凭着荀贞一直以来的信用,秦松这句“荀贞必不会亏待糜家”的话肯定是可信的。
糜芳有点犹豫,说道:“方伯虽为州人所恶,但是兵强马壮,拥三郡之地,荀侯兵不足之、地不足之,胜负犹且难说啊。万一我家投向荀侯,荀侯最终却落败了?”
“荀侯外有孙坚为援,内有我等相助,如何会败?”
“只靠我家相助,恐用处不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