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明知道顾昭已经睡着了，但卫离泽就是控制不住将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身后，此刻的他心猛然跳动，一方面是因为怕被夫子发现顾昭睡觉，另一方面是因为顾昭此刻坐在他身后。
往常上课时看见顾昭也没什么，但今日看不见时，卫离泽脑子里却忍不住在想顾昭在做什么？睡相如何？有没有做梦？梦见了什么情景……有自己吗？一直用胳膊撑着头困不困？
“卫离泽！卫离泽！”卫离泽耳边不知何时传来一个低沉的声音，刚开始还好，但后面便带了几分怒气。
见夫子不悦，坐在卫离泽前面的萧慕迟忍不住微微转头提醒卫离泽道：“小师弟，夫子叫你呢！”
“啊！”发呆的卫离泽终于意识到现在他们在上课，坐在第一排的萧御迟见此场景忍不住冷哼一声，可一想到刚刚进门时顾昭的模样，他又控制不住有些担心的向卫离泽身后看了过去。
见卫离泽终于反应过来，沈夫子沉声问道：“卫离泽，我问你，论语宪问篇中‘邦有道，危言危行；邦无道，危行言孙。’一句你是如何理解的？”
好在卫离泽之前确实温习过功课，所以他直接对夫子说出了自己的见解，“学生以为孔圣人是说国家有道，要正言正行；国家无道，更要正言正行，但说话要随和谨慎……”
“嗯！说的还可以，但道理简单，能做到才是关键。”听着卫离泽的分析，沈望知道他确实是懂了，一节课都不见顾昭有什么动静，沈望不由关注他道：“顾昭呢？你怎么说？”
此刻顾昭睡的正香，自然听不到老师的呼唤，卫离泽忍不住偏过身子挡住夫子看向顾昭的视线，但沈望却直接命令道：“卫离泽，你先坐，顾昭，你起来回答。”
萧御迟怕顾昭被抓包，感觉出声想要阻止沈望的行为，“夫子，我……”
可萧御迟刚出口便被沈望打断，“你等着，先让顾昭来回答。”
见顾昭没有动静，沈望不由皱皱眉，他看卫离泽刻意又僵硬的动作，此时还有什么不懂的，起身径直走向了最后一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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