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离虽然不想岑殊琰知道那些都是师父写的,可现在岑殊琰根本不信他的话,那么他也没有办法了,殷离必须要让岑殊琰离开天衍宗,他计划了那么久,不可能再等下去。
殷离看着躺在地上的岑殊琰,冷冷的讥讽道:“信?你不觉得奇怪吗?每次你写完信后不久就能收到回信,而天衍宗离凡间相距千里,怎么可能那么快收到信件还回复过来?”
说话间殷离瞬间转移到岑殊琰面前,他一脚踩向岑殊琰的腹部,面无表情的说:“那些信不过都是师父用来骗你的,也只有你这么愚蠢好骗了。”
殷离这话说的模糊,他还是不想让岑殊琰知道信是师父刻意写的,在殷离眼中岑殊琰还不配被师父如此对待,自然更加不配知道事实真相。
其实这么多年父母一直不让自己回家看看,岑殊琰心中早已有了不好的预感,虽然当朝皇帝是他的亲叔叔,但皇家哪来的亲情?单单一个皇位就能让亲人自相残杀。
岑殊琰小时候看了那么多史书,也没见几个皇帝兄弟可以善终的,他以为爹爹那么聪明一定懂得守愚藏拙,但皇帝想杀人,理由这种东西哪需要刻意找,不过是信手拈来之物。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此时的岑殊琰脑子已经有些懵了,他不懂,也不想知道,原来他敬爱的师父,他仰慕的师父原来是因为如此可笑的原因才收了自己,原来他不过是个被人互相推卸,不愿接手的玩意。
岑殊琰一直以为自己是独特的,即使是废灵根,天赋异禀的师父也愿意收了自己,原来是因为打赌输了,打赌,输了,现在看来这一切不过是走了狗屎运罢了。
岑殊琰想笑,想大声的笑出来,但伴随着笑声的是他止也止不住的泪水,他不觉得委屈,也没有任何抱怨,只是很想笑,这太可笑了好吗?岑殊琰从来没有遇到过这么可笑的事情。
现在看来不但事情可笑,他整个人生似乎也格外好笑,一个注定不能修炼的废灵根,却妄想着有奇迹能够出现,起早贪黑的修炼数年之久,却连个筑基期都突破不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岑殊琰越笑越大声,鲜血顺着他的嘴角流出,但是岑殊琰根本顾不得这个,他整个人都笑的抖了起来,流出的泪水顺着脸颊打湿了衣袍。
此时的岑殊琰格外狼狈,血水和泪水将他的衣衫弄脏,他完全没了前几日的意气风发,现在的他看上去十分可怜,就是一个彻彻底底的失败者。
但岑殊琰怎么会在意这些,他忍不住,就是想笑,想尽情的笑出声来,他太愚蠢了,用了八年时间给自己造了一个梦,一个一碰就破的梦,现在梦碎了,他怪不得任何人。
见岑殊琰好像疯了一般,殷离皱着眉头从他身上撤开自己的脚,他有些嫌弃的甩了甩鞋上不存在的灰尘,如此的岑殊琰恐怕不用殷离逼迫都会老老实实离开这个不属于他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