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禁有些懊恼,可闻人湙动手动脚的时候她的确没拒绝,要是意志坚定任由怎么勾引她都会不为所动,何况开始的时候他的确细致又耐心,并未让她感受到太多痛苦。如今再反去责怪他,似乎也不大占理。
容莺越想越不对,甚至开始回忆起闻人湙是怎么将她带上榻的。
然而如此想着,竟让她回忆起自己本想问却被打断的事来。
“闻人湙……”
“还有哪处不适吗?”
容莺沉了沉声,尽量使自己的语气严肃些。“若我走了,你真的会放手吗?”
闻人湙抱紧她,语气带着温存后的柔和,却也不乏阴冷,说道:“你听到实话兴许要与我置气了。”
“你先说。”
他犹豫半晌,说道:“你答应我,不会因此怪我。”
“我答应你。”
紧接着,容莺就听他用那略显轻快的语气说出令人恶寒的答案:“我命人看住了梁歇,只要你敢跟着他出城,明日他们姐弟的人头就会挂在洛阳的城墙上。”
容莺心中一凉,问道:“那我呢,你也要杀了我吗?”
“你会陪着我,无论用何种方式,都要陪着我。”实际上在太阳下山的时候,他已经想好如何处置她了。
果然那句“我不愿逼你”是假话,要是她真的随梁歇离开,明日等着她的也不知是锁链还是毒药。
她咬牙道:“你才是骗子。”
“我爱你。”他温声回应。
——
容莺与闻人湙有过许多耳鬓厮磨的时候,然而以往都不曾像这次出格。
她心中气愤难平,身体更是酸麻难忍,醒后便对闻人湙说:“去准备一份避子药。”
闻人湙没有说不好,但脸色总归是有几分沉郁的。等她披着衣裳喝药的时候,他便坐在一旁阴着脸。
容莺不耐道:“你连落胎药都喝了,我这碗能有什么新鲜的不成?”
闻人湙接过喝尽的药碗,表情竟真有几分认错的意思。“下次不会再让你喝这种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