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管家:“......”
这种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的恶劣行径对他来说显然太常见了,老管家只是一呆,立马改了口,“对对,池少爷哪里都好,我说岔了。”
他笑呵呵提及:“家主,池少爷那边忙得差不多了,答应晚上回来吃饭,估计快到了。”
虞临渊脸色肉眼可见的好转,挥手让老头下去了,继续守在窗台边,目不转睛地盯着,没多久,果然看到一点熟悉的金色从车上下来。
脚跟动了动,突然停住。
这人招呼也不打,留言也没一个,说走就走,好像根本不惦着他。
虞临渊叛逆的好胜心上来了。
抱着手臂,冷冷往下看,他偏不下去接人,显得他什么都不干,巴巴等着人回来一样!
可等啊等,等得他眉心都蹙到了一起,看着那簇金毛跟个喷火龙似的,在原地走来走去,磨蹭了足足半个小时,就是不进门。
虞临渊耐心到了极点,大步下了楼,推开大门,盯着一脸纠结之色的金池。
“下蛋呢你,进来。”
金池抬眼望来,背衬昏黄的夕阳,眸子里竟似有了水光——哪里还有刚才的踟蹰之态。
毫不犹豫朝虞临渊走来。
挑了挑眉,看见他这副情态,虞临渊心中火气消了不少,转身往里走,“呵,还知道回来?”
金池:“......嗯。”
不妙,小学鸡好像有点生气。
为了撸好被冷落两天的虞临渊,他快步跟上去,和对方肩并肩走着,却不料被人轻轻撞开,拉开了距离。
旁边的男人声音冷酷:“别不是和那个什么李云哲合作吧,公司好玩吗?”
金池揉了揉眉心:“......是周云哲。”
虞临渊头也不回:“哦,那个孙云哲还缠着你?”
金池放弃了:“没有。”
那天晚上,他摆明了态度后,周云哲虽然还有点不死心,但最多也就嘴上叫几句哥哥,实际工作里识趣的不往他身边凑。
不然就惹人厌了。
虞临渊脸色由阴转晴,冷哼一声,一副正宫得胜的得意样,瞥了因忙碌的工作眼下微青的金池一眼,抿了下唇,下了决定。
“我饿了,吃饭。”
两人来到餐厅,暗红色的华丽长餐桌上,摆好了色香味俱全令人口舌生津的食物,为了金池的夜盲症,前不久装的水晶吊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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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黄色灯光照下来,使得奢华精致的餐厅,有了不一样的温暖气氛,角落里点了祛湿的熏香,与从前那个潮湿阴暗到能直接拍恐怖片的地方截然不同。
拉开椅子,虞临渊正要坐下,忽然顿了顿,起身,在金池一副见了鬼的眼神下,生疏地俯身替他拉开椅子,开口道:“坐。”
那口吻僵硬极了。
好像在说——死。
金池恍恍惚惚坐下,一时间以为自己还没睡醒,不是,一向理直气壮等他伺候,为此还总会经意撒娇以求达到目的的小学鸡,这是......中邪了?
虞临渊满意地看着金池表现出的受宠若惊,正要直起身子,越过金池头顶,余光瞥见了衣领什么东西一闪而过。
他目光垂下,缓缓落在金池身上。
那是一件鹅黄色的高领毛衣,慵懒宽松的版型,雪花点缀,金池本就有张肤白似雪的脸,被这件毛衣衬得像刚满十八岁的学生。
很可爱。
但入春不久,北市今天气温暖和,许多怕热的人甚至穿起了短袖短裤,金池看起来瘦,实际健康的跟小牛犊子似的,还很怕热。
这么怕热的人,今天为什么要穿毛衣?
都到家了,还捂得严严实实的。
事情反常必有鬼,虞临渊好久不犯的疑心病,此刻突然犯了。见金池毫无防备的伸手去拿餐具,他默不作声,忽然出手拉下了毛衣领子。
光洁的右肩头露在外面,形状漂亮的锁骨直接暴露在空气里,因着主人发自本能绷紧的身躯,清瘦的肩胛骨微微警惕地弓起,有种超乎寻常的少年美感。
短短几秒,金池迅速把衣服拉了上去,却足以虞临渊看清他脖子上的痕迹了。
那是一小撮吻痕。
红得发紫。
足以见得留下吻痕的人多么用力,身体的主人又是怎样的纵容,不推拒,不反抗,任由那人深深留下了印记,打上了私有印章。
虞临渊瞳孔紧缩,僵在那里一动不动,神情变得非常可怕,他道:“谁咬的?”
金池神情僵住,拉着衣服说不出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