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虞临渊发自内心的困惑眼神看着, 金池撑在沙发上的手指已经难为情地蜷起来了,但凡面前的人是个精神状况正常的普通人,他都不会如此为难。
......怎么教?
言传身教?还是手把手教?
当然都不行!
金池木着脸, 脑内进行着剧烈的思想斗争。
与此同时, 虞临渊也在感受身体陌生的反应, 他从前时常感到痛苦, 可那种痛苦是汹涌直观的,他有千万种方法发泄, 可眼下这种难受,是敏感且压抑的,找不到出路。
像披上了铠甲,又像有了软肋。
他见惯了别人的鲜血,同样不畏惧自身的疼痛。
见金池迟迟不动,虞临渊绿眸转动,视线在室内逡巡,良久, 落在茶几上的果篮旁——那里有一把金池昨晚削水果的小刀。
他舔了下晨间微微干燥的唇,心想。
太小了,刀锋太钝。
真麻烦。
金池还在激烈的头脑风暴呢,余光忽然瞥见身旁的人松开被子, 双目直勾勾地盯着茶几方向, 似乎准备探身过去拿什么东西。
他原本没当回事, 跟着随意一瞥, 看清那东西是什么后, 登时目眦欲裂——
“住手!”
“我有办法了!”
这句近乎撕心裂肺的吼声把虞临渊给惊得下意识坐回了原地,他不满地睨了一眼金池:“你吼什么?吓我一跳。”
到底谁被谁吓了一跳??
金池心脏还砰砰跳个不停,嘴唇哆嗦了好半天, 心有余悸地指着虞临渊说不出话。
他原本以为虞临渊只是抱怨一声,没想到这人居然真的升起了恐怖的心思!
真的好险......好险......
——他真怕主人格哪天苏醒过来,却发现自己成了不健全的男人。
那照看副人格的自己简直万死难辞其咎了!
最可怕的是,金池发现虞临渊被他阻止了一次还没死心,冷不丁往那边一样,脸上还充满着跃跃欲试。
这下他没工夫思考什么道德不道德的问题了,想必就算主人格知道,也会谅解他的难处。
大清早的,金池没了办法,起身反锁了卧房外的门,确定窗帘拉得紧紧的,这才鬼鬼祟祟回到沙发上,对虞临渊说道:“来吧。”
虞临渊挑眉。
只见金池一脸郑重:“现在是生理教育时间。”
虞临渊:“......”
......
十分钟后。
“事实上,晨间帐篷是正常的睡眠循环中的一部分,夜间大脑和身体会经历多个睡眠阶段,然后达到‘REM’阶段,生理上便会发生一些变化......”
沙发前,两个二十多岁的成年男性,目不转睛盯着手机屏幕上播放的关于青少年晨.勃现象的科学教育小视频。
虞临渊好几次想要不耐地关掉视频,都被金池满脸严肃地摁住,“快了快了,马上要讲解决办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