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女人。”邓苏酥轻骂一声, 给邓礼盖上被子。
别说替她洗漱了，就算是替她将外衣脱掉邓苏酥都不敢，生怕吵醒邓瑾。
翌日，邓瑾被房间的光线唤醒, 她偏头躲了一下, 躺了几秒钟, 邓瑾猛然睁开眼睛。
她慌张坐起来去找手机，被邓苏酥一把拉回来。
“别找了，手机在我这。”邓苏酥侧躺着看着邓瑾，晃了晃手中的手机。
“你这崽子，赶紧把手机给我, 几点了, 我今天还有个会呢。”邓瑾都没时间想自己为什么在家，邓苏酥又为什么从学校回来了。
“邓瑾，你不要命了是不是？”邓苏酥瞬间板起脸, “你要累死了我怎么办？”
邓瑾顿时垂眼不说话，悄悄将自己的手腕朝袖口里收了收。
“你老实在家待着, 爸替你开会去了。”邓苏酥将手机扔给她，“今天你别想走出这个屋。”
邓瑾将手机解锁，处理了一下需要回复的消息, 偏头看了一眼邓苏酥。
小丫头现在抱着膀子倚在床头生气呢。
她放下手机，朝邓苏酥那边挪了挪。
“诶, 生气了？”邓瑾用肩膀撞了她一下。
邓苏酥瞪了她一眼, 悄悄擦去眼角的泪，别开目光看向窗外。
“姐错了，我以后不这样了。”邓瑾俯身去看邓苏酥的脸。
“哪样呀？”邓苏酥提高声音，一脸愠气。
邓瑾转了转眼珠, 轻咳一声，现在这小丫头还挺难哄。
“我以后不会不好好睡觉了，不会再抽那么多烟了，不会好几天不回家了。”邓瑾低着头检讨。
“好呀你，你不是骗我是客户抽的烟吗？”邓苏酥指着邓瑾的鼻尖嚷道。
“小点声。”邓瑾捂着她的嘴，“错了错了还不行吗？”
“那你得答应我一件事。”邓苏酥将她手拿开，扬了扬脖子。
“你说。”
“从今天开始，必须每天都回家，每天晚上十一点要给我发位置。”邓苏酥撅着嘴道。
“这个……”邓瑾有些为难。
邓苏酥做出一副要哭的样子，邓瑾马上应下：“好好好，可别哭小祖宗。”
……
这几日小张觉得邓总很不正常，有应酬的时候频频看手机，每次十点半的时候匆匆退场，上车就让自己往家开。
没有应酬的时候她还是会不开灯在办公室里坐到十点半，这几次去看的时候，烟头好像是比以往少了点儿。
……
邓瑾刚刚结束一个饭局，看了眼时间还早，她就想自己吹吹晚风。
现在已经十一月份了，晚上的风有些硬，邓瑾敛了敛怀，漫无目的地往前走，打算醒醒酒。
小张在她身后的不远处跟着。
如果他没记错的话，这条路应该是……
不多时，邓瑾驻足，轻皱着眉头看着前方的煎饼摊。
她抱臂回头，对着不远处的小张问道：“我怎么走到这里来了？”
小张别开眼不看她，腹诽道：那谁知道你怎么偏偏往这里走。
罗筱的煎饼摊前有人排队，邓瑾抱臂看了眼罗筱。
她将头发随意盘了起来，带着围巾和套袖，将自己捂得更严实了，手脚倒是比上次见她时还要麻利。
她勾了勾唇角，站到了队的最后面。
罗筱最近一直都在这里摊煎饼，不是没有别的工作找她，而是她发现煎饼挣起钱来不比她做服务生时的少，顶多吃点辛苦，但是也值得。
“您的煎饼，慢走。”
“下一位。”罗筱将饼铛处理干净，低头道。“您这份怎么加？”
“加一份脆骨肠，别的正常。”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前方传来，罗筱动作一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