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姝珩和邓礼回到卧室,两人坐在床上相拥着。
宋姝珩还在时不时抽泣一下,邓礼轻拍她的后背安慰她。
邓礼想不出什么安慰的话,因为他也难受,嫁女儿就相当于在父亲的心头上割掉一块肉。
“你知道今天我给苏酥换衣服,她都不让我看了,我进她的卧室也需要敲门了,真是长大了。”宋姝珩擦了一下眼泪,“感觉昨天她还在我怀里叫着妈妈,蹦蹦跳跳地管我要糖,怎么今天都快成家了。”
邓礼轻叹一口气:“孩子幸福不就是我们的幸福吗?”
宋姝珩点了点头:“小寒这孩子真的很不错,今天早上我给她戴围巾,这孩子刚要开心,就发现没有邓苏酥的,她看我的那个眼神,急得哟。”
“是,你看她多护着苏酥呀,今天一天,她无论做什么,注意力始终在苏酥身上。”邓礼肯定道。
“儿孙自有儿孙福,咱们的两个姑娘都有人疼。”宋姝珩感慨道。
邓礼点了点头:“只不过衿衿这孩子太倔了,我今天想要介绍几个朋友家的孩子给她,她硬是岔开了话题。”
“衿衿什么人你还不清楚,认准什么就是什么,你别瞎给孩子介绍了,孩子自己心里有数。”
“好好好。”邓礼给宋姝珩盖上被子,长臂一捞将她紧紧圈在怀中,“睡吧老婆大人。”
……
卧室中的松岁寒踩着热水袋,一瞬不瞬地盯着手中的珍珠项链。
邓苏酥将头枕在松岁寒的腿上,用手指拨弄着珍珠:“这个项链我小时候见我妈天天戴,等大了以后几乎没见过。”
松岁寒的视线从项链移到邓苏酥的脸颊上,手指轻轻摩挲着她的耳廓。
“叔叔阿姨好像很念旧。”松岁寒低头轻声说道。
“你怎么知道?”邓苏酥抬起头,看着松岁寒。
“今天阿姨带我们去卧室的时候,我看到了很多东西都是以前的,但保管得都很好。”松岁寒回想着主卧的那些老物品。
“我爸妈他们就是这样,以前家里没什么钱的时候我以为他们是节俭,后来家里有钱了他们还用着那些东西,有一次我姐偷偷给他们都换了新的,被他们一顿嫌弃,硬是都换了回去。他们认为越老的东西越有故事,像我爸的钢笔都三十多年了,比咱俩都大,现在还用着呢。”
“你帮我戴上吧。”松岁寒看着手中的项链,对邓苏酥说。
邓苏酥坐了起来,手指刚碰到项链,顿了一下,旋即将项链拿了起来。
松岁寒直起身子,打算离她近一点方便戴项链。
可邓苏酥却将项链放进了盒子里。
松岁寒:“???”
邓苏酥将盒子放到床头柜上,伸手关掉了灯。
“会硌到……”邓苏酥在松岁寒的耳边小声道。
两人亲测,邓苏酥家的隔音很好……
大年初一,寻常人家都会在这一天中走访亲戚,可邓家在京城没有什么亲戚,朋友倒是一大堆,但他们都知道今年邓家不同往年,便都不过来打扰。
早饭还是饺子,里面照样放了几枚硬币,这次邓苏酥终于出息了一回,是第一个吃到硬币的人。
她扑进松岁寒的怀中,撒了好久的娇,又拿出手机拍了一个朋友圈。
虽说京城有禁令,不能燃放烟花爆竹,但外面还是会时不时传来鞭炮声。
听个别人的响,也算是喜庆喜庆了。
其实邓苏酥最不喜欢的就是初一,对于她来说,过完三十基本上就算过完了年,初一是离三十最近的一天,也是离三十最远的一天。
对于儿时的她来说,用一年的时间去盼望大年三十这一天,其实最开心的时候不是大年三十的当天,而是临近三十的日子,越临近,她就越期盼。
可初一时的空闲给了她巨大的落差,明明昨天的这个时候全家人都在忙着做饭,今天便毫无动静。而且,邓瑾初二就不能陪她了。
这种感觉就像人们喜欢周五的晚上胜过周日的晚上一样,明明周五的晚上你还在工作,但一想到明天的休息,就动力满满。
而周日的晚上你明明还处于休息当中,但一想到明天是全新的一周,心中便会生出一些焦虑。
所以,邓苏酥小时候经常在初一的下午或者晚上偷偷地哭,哭完之后拿凉水冲一冲眼睛,回到人群中装和没事人一样。
虽然邓瑾已经回到家好几年了,但小时候的阴影留下了便是留下了,对于初一的恐惧和不喜会一直存留在邓苏酥的潜意识里,只能随着时间流逝而慢慢消磨。
但今年不一样,她有了松岁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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