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苏酥倒是很给松岁寒面子, 睡到了下午三点半。
一脚醒来,屋子里灰蒙蒙的,她强撑着身子坐起来, 感觉每动一点, 都浑身酸痛。
她去床头柜上摸手机, 拿过来看到屏幕上贴着一个便利贴。
【我熬了南瓜粥,你起来的时候用微波炉打一下, 醒了记得给我发条微信, 润喉糖在床头柜上。】
松岁寒的字迹和邓苏酥是两个风格, 邓苏酥从小练过草书,所以写字比较豪放,而松岁寒是从小和父亲一笔一划写上来的, 字迹要更隽秀一点。
邓苏酥看着她的字迹, 暗暗咬了咬牙。
她拿了一颗糖放进嘴里, 薄荷的味道刺激神经, 嗓子清爽不少,初醒时的睡意都褪了大半。
也不知道松岁寒哪里来的那么多精力,白天吃了一天的黄沙, 昨晚几乎没怎么睡。
她记得第一次的时候,她只要一哭, 松岁寒就百依百顺。
可昨晚,她感觉自己马上就死过去了, 松岁寒仍然死死扣住她的脚|踝, 不让她走。
她点进微信,给松岁寒发了一顿表情轰炸,以泄心头愤恨。
……
为了《天光》的首映,整个瑾苏上下忙了将近半个月。
松岁寒身为一个艺人, 竟然从未和公关公事过。可这半个月,她深切地体会到公关是一个多么强大的队伍。
现在,万事具备,只欠东风。
……
京城国际影城。
《天光》首映,一般电影的首映礼都不对外开放,邀请的都是片方组织还有一些媒体,座无虚席。
邓苏酥松岁寒等人在后台等待电影的结束。
今天松岁寒穿了一身纯白色的抹胸裙,裙摆垂地,将松岁寒本就颀长纤细的身材修饰得更完美,身体的线条也恰到好处地展示出来。
邓苏酥则穿着私服,带着鸭舌帽和口罩,一会儿准备混在人群当中。
她感觉自己中了松岁寒的毒,哪怕她在家里穿着睡衣自己都移不开眼。
而另一边,罗筱穿着黑色的吊带裙,外面披着邓瑾的白色西装。
邓瑾里面是一个黑色垂感衬衫,前两颗扣子没系,正好露出分明的锁骨,一条金色的锁骨链将天鹅颈显得更加白皙。
邓苏酥看到邓瑾这身打扮,有意想逗她。
她走到邓瑾身边,故意踮起脚往她衣领里看,邓瑾彼时正盯着罗筱看,根本没发现邓苏酥的举动。
邓苏酥见邓瑾没有反应,开始得寸进尺。
她想伸手拨开邓瑾的衣领,看个究竟。
手指刚碰到邓瑾的衣襟,便被邓瑾一个反手锁住,转手一压,邓苏酥被邓瑾擒住。
“疼疼疼……”邓苏酥嚎道。
松岁寒、梁明还有一些其他人员都闻声望过来,看到是邓瑾干的以后又司空见惯地将头转了回去。
松岁寒看到邓苏酥疼得龇牙咧嘴忍不住走了过去。
邓瑾两手按着邓苏酥,骂她道:“你有病呀你,你变态呀。”
“邓总。”松岁寒站在邓瑾面前,眼睛盯着邓苏酥,语气微微有些着急。
邓瑾看了松岁寒一眼,咬了咬牙,将邓苏酥推了出去。
松岁寒稳稳地接住邓苏酥,护在怀中,替她揉着肩膀。
“你说她是不是有病,过来摸我衣服。”邓瑾和松岁寒告状。
“谁让你领口那么低的,我就是想看看你身上有没有啥痕迹。”邓苏酥躲在松岁寒怀中嗫嚅道。
邓瑾都快被她气炸了,从牙缝中挤出一句话:“我身上没有!”
她最近的确没有,最近和松岁寒探讨经验,罗筱几次反攻都被她按了下去……
邓苏酥听到邓瑾这句话后,面上露出了不可思议的神情。
难道罗筱姐年纪轻轻就对这码事没什么兴趣了吗,难怪老姐最近心情不好,敢情是无处发泄了。
邓瑾反问:“你有?”
邓苏酥答得理直气壮:“是呀,我有可多了。”说着还要给邓瑾展示。
“滚滚滚。”邓瑾不想搭理她。
电影很快播放完毕,邓苏酥看着松岁寒和罗筱梁明他们走出了后台。
自己和邓瑾走在后面。
邓瑾无意地碰了她手一下,被吓了一跳。
“你手怎么这么凉?”邓苏酥的手一贯温热,极少像今天这样凉。
邓苏酥低头不语,叹了口气。
邓瑾猜到她所想,捂住她的手,替她暖着:“你不相信你老姐?”
“相信。”邓苏酥想也没想,脱口而出,“但是我不相信他们。”
邓瑾捏了捏她的手背,也沉了沉语气:“把我们能控制的做好,旁的我们不强求。”
邓苏酥点了点头,两人一前一后往出走,混进了人群
主持人笑着活络着氛围。
“大家觉得电影好不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