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疤已经不再是四年前的浅粉色,反而越来越接近皮肤本来的颜色,但要比皮肤白一些,但表面仍然凹|凸|不平,几条细细的疤垂直于切口,分明是针缝过的痕迹。
她看着这处疤,仿佛当夜受伤的人是自己一样,冰凉的刀刃刺破皮肤,散着寒凉,离心脏只有几公分,就差那么一点……
她多希望当日受伤的人是自己。
空白期让邓苏酥渐渐缓回神智,她刚想低头去看松岁寒,倏尔,一滴冰凉落在自己胸口处,她有些恍神,刚要开口唤她。
“松松……”
身体猛地一颤。
邓苏酥仰着修长的天鹅颈,屏住呼吸,离开了枕头,松岁寒甚至听到了床单的撕裂声。
她闭着眼睛感受着那处伤疤,伤疤的长度正好和她的唇差不多……
松岁寒终于放过了那处伤疤。
不知道什么时候,这处伤疤竟然能让邓苏酥有如此大的反应,松岁寒移开后,她以为终于能喘口气,可一口气还没吸上来,邓苏酥紧紧咬住下唇,床单又是一声撕裂。
松岁寒为了照顾她,便不再捉弄……
*
她的紧张绝不会比邓苏酥少半分……
良久,邓苏酥紧紧抱住松岁寒,身体止不住地颤抖,声音也戛然而止。
大约过了半分多钟,她感觉到怀中人的脊背慢慢放松下来,松岁寒轻轻将她放在枕头上,躺|下来抱着她,一点一点平复着恋人的呼吸。
松岁寒以指做梳,顺着邓苏酥的头发,里面都是汗,松岁寒想着一会儿用干毛巾擦一擦。
邓苏酥往松岁寒怀中挤,有一瞬间,她感觉自己的灵魂要逃离身体一样失控。
-->>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良久,松岁寒感受到邓苏酥均匀的呼吸,她坐起来,扶住邓苏酥的脚腕。
邓苏酥猛地蜷起来往后躲,嗓子像锉剌过一样沙哑:“做什么?”
还带着哭音。
松岁寒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我帮你清理一下。”
邓苏酥这才放松下来,躺了回去。
“要不我去洗一下吧。”邓苏酥发出呓语,困意很浓,但还是抵不过不适感。
“我帮你洗?”松岁寒看她困得那个样子实在不忍。
邓苏酥点了点头,实在太困了。
……
出来后,她给邓苏酥套上睡衣按在床旁边的椅子上,用干毛巾给她擦头发,邓苏酥闭着眼睛倚在她的身上,松岁寒只得一只手搂着她,另一只手擦头发,十分别扭。
头发差不多了以后,松岁寒将她按在椅子上。
自己从柜里拿出一套干净的床单换上,还要时不时盯着邓苏酥别睡着滑下椅子,往上拽一拽她。
将一切整理好后,松岁寒才将邓苏酥扶上去。
她本来想抱她上|床的,奈何自己臂力不够,怕摔倒她,扶邓苏酥的一瞬间,她已经在心里下决定好好锻炼了。
两人终于躺好,邓苏酥实在太累了,沾上枕头就睡着了。
睡前想的那两个问题早都不知道被她扔在哪里了。
松岁寒替她掖了掖被子,在洒进的月光中温柔看着她的爱人,用眼神临摹着她的每一寸容颜。
邓苏酥呼吸很快均匀下来,砸吧砸吧嘴发出呓语,一个劲儿地往松岁寒怀中钻。
松岁寒抱着她,她竟然还猛地一颤,松岁寒宠溺地亲了亲她的头发,将她往怀中深处带。
窗外月光忽明忽现,两个人的呼吸渐渐同步,沉稳且均匀。
一夜好梦。
翌日,松岁寒上午没有工作,下午只有一个通告要跑,所以两个人破天荒地睡了个懒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