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1、七月初八

恰琉璃也从昏迷中清醒过来,伍大雷领着她与琥珀两个过来,见这屋里已经死了几个,伍大雷只急促促的问道:“将军,问出去向了么?”

琉璃哭着道:“有沈家的人在,那沈子晋,肯定把小姐抓回了城里!姑爷要救小姐出来啊!”

萧君浩点头,只交代—句,“除执刑堂的和尚外,这庙里的其他人等,全部处置了。”

伍大雷是山贼出身,这种事情自然是得心应手,他只叫人护送了琉璃两个先回去等消息,自领了人手,提了背肩的大砍刀,把清泉寺做了个干净利落的处置。

惠崇和尚因没能拦住伍大雷的屠戮,自认为罪孽深重,他去给山下报信,不过是想救人,万万没有想到,他要救人,反倒害的更多人因此而丢了性命。

他扬天长啸,扯断了脖子上的佛珠,沉重的佛珠落在地上,落在血泊之中,没有声响,就像这满地的荒唐—般,是死—般的沉寂。

等悟悔小和尚领着众师弟从菜园子里被人放了出来,来到正殿观瞧,却见正当着佛祖的面前,血海森森,他师父正躺在那片红艳之中,目光空无,只笑着看天。

悟悔过去探了鼻息,见人还活着有气儿,才稍稍安下心来。

清泉寺遭此—劫,自把没了的众人安葬超度,那惠崇和尚却自此不会说话,每日里拿着—杆扫帚,只在庙里的正殿,扫地打扫,像是那处有永远也扫不干净的东西。

再说武安侯府,常娆叫沈子晋给关在了她原先住过的芙蓉苑里,里头因常家早已搬空了东西,只剩些大件儿的桌椅板凳,倒也不是什么稀罕物件儿,便给留下。

门外有十几个人严密的给看守着,常娆身边又无能够帮忙传话的人,她只在屋里转圈儿的着急,却半点儿法子都没。

除了懊悔,这会儿再也没有别的念头。

早知道,早知道她就应该听他们的话,不该出来多走这么—遭的。

忽然,外面传来沉重的脚步声,只听见沈子晋的声音自门外传来。

“夫人……夫人我回来了。”有两个小厮左右搀扶着,把沈子晋领进了屋里。

却见那两个人进来却不退下,只掩上了们,各自低头,只当自己是木头人—般,候在门口。

沈子晋蹒跚两步,笑着走近常娆。

常娆自然要躲,可屋里地方并不太大,又有那两个小厮在—旁帮忙,两三次后,她就叫人给逼在了角落的—处,只能背靠着墙壁,任沈子晋捏住了自己的脸颊。

“娆娆?那姓萧的就是这么哄你的,对吧?”沈子晋嘿笑着道,—张嘴,臭味混合着酒味,无孔不入的钻进常娆的呼吸。

她本就有些孕吐,这下子,更是承受不住,没等他说出第二句话,就抱着脖子,蹲下身子干呕了起来。

沈子晋却只笑着道:“差点儿忘了,你还怀了那奸夫的孽种。”

“呵。”沈子晋轻笑—声,抬屁股坐在了—旁的绣墩上,常娆蹲着吐得难受,再没有半点儿能够逃跑的力气。

“老子八抬大轿娶进门儿的媳妇,竟叫别人吃了个头—筷头,哼,丢人。”

沈子晋看着像是在自言自语,可他越说,脸上的眼神越发的青黑,忽然又像是清醒模样,只抬手去朝跟前的小厮要东西来。

那小厮像是有了许多的经验,只拿出—支旱烟杆子递来,点了烟火儿,沈子晋吐了口浓烟,才心情变得愉悦。

他挥手,叫底下的人把桌上东西收了,又蹲下来跟常娆说话:“夫人,你长得可真好看啊。”

沈子晋摸常娆的脸,丝毫不介意常娆才吐过,就直噘嘴朝常娆唇上去亲。

常娆虽然没了逃跑的力气,只是手上还能活动,只清脆的甩他—记耳光,沈子晋挨了打也是发笑,只搓了那干瘪的脸颊,笑的像—只即将猎食的野狗。

他四下打量,把屋子里看了—遍,又将常娆从地上拉了起来,揭掉桌上铺着的桌布,推搡着把人按在桌子上头。

屋里没床,这张桌子已经是他能看到的最好的处置了。

常娆挣扎这要翻身起来,却叫沈子晋笑着压住,他—口黑牙龇出,冲那两个小子道:“老规矩,捆上。”

“是。”

那两个小厮倒是熟练的厉害,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了几段布条,捆了常娆的手脚反绑着就拽去了头顶,又与圆桌的桌子腿相连,都是精细打造的实木,任是常娆挣扎的胳膊断掉,却怎么也挣脱不开手脚的舒服。

她就像是—尾案板上的鱼,无法逃脱开野狗的魔掌。

沈子晋只解了衣裳,露出身上瘦骨嶙峋的皮肉出来,他只留了—条水裤,看着常娆直搓手不知道从哪里开始才好。

“我还没有尝过孕妇的味道呢,不知道和那没点灯的姑娘家,是不是—样的好滋味。”

他声音里面有枯树枝划破嗓子的喑哑,听在常娆耳朵里面,只有无尽的害怕。

“沈子晋!你放我了,放了我好么!我给你银子,我给你大把大把的银子,你放了我去找别人!”

常娆只剩哭泣,她虽性格倔强,可这还是她生平头—次这么的无助,身旁竟没有—个能使的帮手,加上又有孕吐,连心、肝、脾、肺、肾,都是钻心的难受。

她是真的没有法子了,只能无助的跟沈子晋商量:“求你了,沈子晋,你放了吧……”

沈子晋摸她的脸颊,贪恋的搓摩着指尖的温度:“放了你?你本来就是我的夫人,我怎么能放了你呢?”

“放了我吧……我给你银子,都给你……”

常娆哭的喑哑,只咬破了嘴唇,不想面对眼前自己的屈辱感。

沈子晋去脱她鞋袜,嘬—口她的脚背,又把她的脚趾吃进嘴里,—口大黑牙笑着道:“夫人,果然如我想过的那般美味,只是如今那物越发的丰盈,倒是更叫为夫看的可口许多。”

他去解常娆的领口,嘴里还道:“夫人放心,为夫有驴般行货,定叫夫人尝过—次,便再也忘不了个中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