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打我了,仔细手疼。我昨夜洗了澡,闻过了不臭,才进来的。”萧君浩双手揽在她的身前,从后面把人抱住,不想动弹,只想教她温柔一些。
常娆觉察到他的异样,也不敢大了动作,只言语不善的问他:“你哪里有洗澡?脏鬼!”
这骗子是她看着抬进来的,擦脸洗漱都是她经手的,连衣服都没换,哪里洗了?
“我在后面荷花池里洗的,凉丝丝的,你觉得舒服,还手脚并用的往我身上贴,想要沾点儿凉气儿呢。”
萧君浩去啃她的耳垂,热意缭绕着她耳朵上的金珍珠,把人蒸腾的浑身没劲儿。
常娆啐他,却因声音太过娇软,提不起一点儿气势,连怒斥都叫人觉得是在撒娇:“呸,好大的脸,谁要贴你?”
她自己也听出来声音的问题,脸上羞红,气的去揪他胳膊上的皮肉。
萧君浩在她耳朵边上咯咯的笑,像一只吵闹的大鹅。
“我在后梁马概底下苦撑了三天,每次昏昏入睡的时候,我就能梦见你在身边拧我,提着我的耳朵骂,让我支棱起来。”萧君浩说着,在她脸颊啄了一口。
常娆嫌弃的去擦,他也不气,继续笑着说话:“这会你真的对我动手动脚了,我反倒高兴的很。”
常娆反手朝后面打他的嘴,却偏了一些,正拍在他的脸上,发出一记清脆的声响。
萧君浩道:“打人不打脸,这下我可没脸出去了,就只能赖在你这里吃喝。”
常娆骂道:“你可给我闭嘴吧,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生了嘴巴五识。”
她挣扎开他的怀抱,身子后撤,拉开与他之间的距离,好叫两个人看起来没有那么的纠葛,但自己衣衫不整,对面又是敞怀自在,怎么看都觉得叫人面红耳赤。
常娆底下眼眸,想要找床下的鞋子,一个冷不防的,又教他给捞了回来。
“你先别走,下了床,你就不跟我好好说话,还是这会儿便宜一些。”萧君浩认真道。
常娆脑子发昏,恨不得拿脏布塞住他的嘴巴,她无力的挣扎,去救被他扯得变形的小衣,“你松手!说话就说话,你这是作何?”
萧君浩捞了被两人踢去床脚的被子,把两个人一起蒙了进去,没多会儿功夫,常娆惊叫两句,两件里衣从里头丢了出来,她气的破口大骂,那人却不多动作。
“你别骂别打,咱俩就这么躺着,我跟你好好说话。”萧君浩抱进了她的胳膊,教她怎么又挣扎不得,又说着哄她的话。
常娆实在斗他不过,也只得敷衍的点头应下:“有屁快放,我外头的事忙得很,没多少工夫听你在这里扯谎骗人。”
萧君浩把人往自己怀里去带,好半天功夫,没有说话。
常娆当他睡着,抬着脑袋朝上去看。
正对上某人眼底意味不明的笑意,就听萧君浩在她耳边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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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娆脸色憋得酱红,被子下有胳膊的动作,萧君浩倒抽一口冷气,惊呼着护住心口“错错错错错了!”
常娆眯起眼睛威胁:“你再胡沁,我就卷了被子,喊人进来伺候,到时候你衣不蔽体,丢了人我可不管。”
萧君浩嘴里说着顺从的话:“这不是想亲近些给你承认错误么,你又打又咬,怎么一点儿也不温柔?”
常娆冷哼一声:“欲晚楼的花娘们温柔,你只管去找她们,若是没有银子去付,我还能看在往日你伺候周到的情分上头,打发人赏你几锭,也算是全了咱们主仆的情分。”
萧君浩:“……”
常娆又接着道:“我倒是忘了,如今你是赫赫有名的大将军,出门就是副将亲随,连绥宁候府都要把你奉为座上宾……”
萧君浩突然啃她嘴巴一口,啧啧舌尖,笑着回味,又挑眉问她:“你酸什么呢?我去东雍州搏命,后梁那边打仗不叫女人上前线的。”
“呸!”常娆两团眉间拢在一起,“谁酸了?”
萧君浩又啃她一口,露出莹亮的小虎牙,笑的人畜无害:“我酸了,你昨天夜里跟别的男人说话,我酸的一杯一杯往肚子里吃醋,恨不得提了刀过去,把那小兔崽子给抹了才好。”
常娆撩起眼皮,白他一眼:“有病?”
萧君浩细想一下,撑着身子的手突然放下,整个人往被子里缩了些,与她交颈相靡,“我可能真的病了,药石无医,没有法子,才自请回的平江府。”
常娆教他这话给唬住,手上反抗的动作慢了下来,沉默片刻,才开口道:“什么病?你进宫述职,可教太医瞧过了么?”
她语气问的认真,话语里面的关切之情显而易见。
萧君浩偷觑她面上神色,果然有紧张之情,继续闷声道:“太医说,没得对症的方子下药,教我自求多福。”
他眼神懒懒,“也是我自作自受,有你这么好的夫人在跟身边,我却不知道珍惜,还敢大着胆子骗你的粮食。”
像是在自言自语,萧君浩叹了口气,道:“我自作自受,连老天爷都看不过,才这么罚我。”
常娆迟疑一下,手里再也没有反抗的动作。
本来推他骂他,也不是真心,只是恼他骗人又要逃跑,还连一点儿消息也不知道送回来。
眼下,常娆听见他说自己病了,关切越过了恼怒,连带着说话的语气都温柔许多。
“什么自作自受,我只气你一走了之,粮食那事儿,我不追究,就是老天也不准罚你!”
她细长的手指梳进他的发间,动作轻柔的给他理了两下,露出他的一张脸来,耳朵上有叫风沙搓摩出来的黑皮,常娆拿指腹去探,上面的一层皮已经被晒得脱落。
萧君浩轻呼一声,从被子里胳膊去护,那手腕上黑白分明的两色赫然明显。
常娆拉过他的腕子,想要细看,却叫萧君浩连带着又给缩了回去,他漫不经心道:“我给老侯爷报仇,去了一趟后梁主帐。那是风催的,没事儿。”
常娆抿了抿唇,嗔他:“粗糙了不少,倒没有之前好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