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管家更嫌弃的瞪了回去:“她月钱拿得比我都多,还使得上你给?”
他们俩的悄悄话叫常娆听去,转天新年头一天,琉璃把两家四个长辈亲在了一起,磕头拜年,倒没收压岁钱,反而每人都孝敬了双份的红包,只说是连她大哥那份也给算了。
常老爷这边上房,又是烟火又是杂耍,一直闹到子夜的梆声响了好久,才依依不舍的散了。
常娆在上房歇下,说是要陪着常老爷多待一日。
又给底下的人放了年节休息,只琥珀一个,因苗掌事远在京城,就教她留在跟前,算是做了个伴儿。
大年初一,常家在府宅巷口有施粥的善事,今年天冷,常娆又拨了银子,命人另分发一些棉衣,也好叫那些穷苦的老百姓能熬得过这个冬天。
家里的生意除了油粮店外,本是要过了破五才能开张,但才到初三,常掌事就龇牙咧嘴的笑着上门。
“主子,真叫您给说准了去。”常掌事笑的眼睛都没了,大过年的穿的喜庆,头上包扎的棉布也早早的拆了下来,皮肉没有半点儿疤痕,只双手抱在一起,给常娆作揖。
常娆把人给请在一旁坐下,又叫人奉上热茶、瓜子和糖。
“粮价这会儿就下来了?”常娆笑着道。
常掌事连连点头:“下来了!下来了!如今那三熟的白米,连往常半价都不能够,另有什么一个商会的名头,还说跟咱们是本家,要替那些亏了银子的出头主事呢。”
“哦?”常娆语气里颇为好奇,她倒是想听听,那老东西准备怎么给手底下的小东西们主事。
常掌事得意的摇头晃头:“哼,他算什么本家,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早年间跟咱们家沾了些关系,后来分家以后,就再没有联系了,不过我前几天倒是听了个稀罕事儿。”
常娆张着眼睛看他,示意他讲讲那稀罕事儿。
常掌事的嘴角翘起:“他这边哭爹骂娘的说要主事,结果家里头却先倒了烟,他那不知道从哪里得来的书生孙婿,应是知道了那家的德行,撂挑子不干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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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琥珀在一旁听得笑出了声,捂着嘴嗔了一句:“活该!”
常娆也在那里抿嘴发笑。
常掌事瞧出来了这里头的猫腻,也跟着乐了起来。
等他得了常娆的意思,出去做事,偷偷跟门子打听,才知道了过年那天,常三柳那老东西来这府里做了些什么。
常掌事本就是常娆跟前得力的人,不说别的,单凭他这次叫人骗去了那么多的粮食,又叫主子拿了百十万两银子再买一遭,换做旁人,早就打杀了去,还能留着他继续在府里做事。
常娆待他的这份恩情,他自然记在心里,做事越发的勤勤恳恳。
听到那人得罪了主子,常掌事心里也有了打算。
收粮食这事儿,那狗屁商会可没少往手里去屯,而由常家冒名出来的那个粮食贩子,把怕旁人手里的都收了去,唯独跟那常三柳有干系的粮商,却一户也不要他们的。
那些粮商手里的粮食,不少都是眼看着粮价哄抬起来,更风左手倒去右手进,屯下来的。
本就是高了市价的赔本买卖,眼看着开春新一季的白米又要下来,屯粮不出手,手里的银子动不起来,来年可就要守着白米喝西北风了。
也不知是从哪里传出的风声,说是常三柳去了常家一趟,跟那当家的那位女公子吵翻了脸,在人家跟前拍着胸脯要称大辈儿。
还撂脸子骂娘的胡沁一通,叫人给打了出来。
就连他那跑了的孙婿,也是受不了他们家的为人处世,要脸,才走的。
一时间,那些粮食卖不出的人家,纷纷找上门去,大骂常三柳是个混账,闹着要索赔银钱。
大年初六,开市大吉,万事亨通。
常家的买卖都要开张,沈家的码头也放了鞭炮,通船运货。
京城那边,华歆的家信也送了回来。
常娆展开信笺,里头先是说了青州赴任的事。
得亏常娆这边教他走的及时,赶着年节,早早的各道繁琐的流程都走了一遍,安生下来的第二天,那崔浩就嚷着说要忙活终身大事,又是下聘催妆,又要跟礼部的忙碌,底下的旁人再有事求他,竟连人影也寻不到。
这是其一,到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