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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君浩松了手,有意逗她,“你不是要问画像上的事情,在这儿说,谁也听不去。”

常娆睖他一眼,冷着面,还是听他的话,躺了回去,又怕他还要作妖,故作恶狠很的警告:“你安生些,再敢胡闹,我叫人打断你的腿。”

“我好怕!”某人嬉皮笑脸的把手搭在她的脊背,“我还得留着腿好好伺候夫人,你舍得我的皮面,我可舍不得你应了我的金屋。”

他在拿昨晚她求饶时候说的话取笑!

“闭嘴!”常娆没有震慑的斥他,面子上下不去,可又不想叫他轻瞧了去,想了好一会儿,才在他耳朵上比划两下。

“再多嘴,我就扯下你的耳朵!”

“夫人舍得?”

“舍得!”

两个人你一言我一语,男人要躺着耍无赖,常娆明知道他是故意,又真拿他没一点儿法子。

斗了一会儿,常娆也回过味来,十有八|九,他是不知道画上的两个人,昨夜他满口应下,鬼知道是不是口虫上脑,杜撰出来骗她的幌子。

“我不听了!”常娆拨开他的大掌,坦坦荡荡的起身,“——琉璃,琉璃!”

话落,外面门被推开,太阳如洪水般涌了进来,在门口漫了一片,桌子、绣墩连角落松木香几上的那盆秋海棠都被照的暖盈盈。

“我的祖宗啊,您这得着凉。”琉璃一进屋,连忙拿了干净的长衫替她裹上。

瞧见床幔内有窸窣动静,瘪了瘪嘴,想要抱怨,被身旁的珍珠一个眼神给制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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常娆这边才穿戴整齐,今日铺上大休,倒不用出门,不必像寻常那般一层一层的套上华服,她只穿了一件收腰的襦裙,上身倒大袖的纱衫,素色一套,只有群褶子里绣了一从朱紫色的秋菊,在绿意里怒放。

她坐在妆奁前,任丫鬟们伺候着挽发梳髻。

萧君浩也自行穿戴整齐,捆上自己的襦裙,倒不用打理发髻,头发披散着,随手从她的妆奁里取了一根绑发的金丝绳,在身后扎了个结。

他端着浓茶,过来伺候常娆漱口,完事自己又就着她吃过的半杯,吃下漱口。

院子里洒水收拾,渐渐开始忙碌起来。

“还是咱们府上的人最懂规矩,知道不打搅主子休息。”萧君浩闲着无事,挽发那些事情,他一窍不通,也看不明白,只站在窗前赏景。

常娆随口呛他:“怎么?宣平侯府的人扰过你休息?”

“那可不!”萧君浩愤愤点头。

常娆玩味的扭头,像是拆穿了他的身份。

就听萧君浩继续道:“侯府少爷有一次受伤,轮到我当值守卫,外间的小床本来就挤。”

他拍了拍胸,用一副你知道我衣服底下的身体有多好眼神看她,骄傲道:“我勉勉强强凑合了一宿,才睡着,底下的人就起来收拾,叮呤咣啷的跟打仗似的。”

常娆犟起鼻子。

原来是守夜,她还以为是可算抓到他的狐狸尾巴,能问出点儿什么东西呢。

萧君浩看她脸色不对,挑眉道:“怎么?夫人还当我骗了你?是什么富家子弟出来游荡人间不成?”

他戚戚叹息,站在她身后,对着镜子,我见犹怜的做伤心模样:“怪我不争气,没能有个高贵身世,后半生的荣华富贵,可就全依仗夫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