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换常娆得意,“错哪儿了?”
萧君浩做出反省模样,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找了个机会,还想反制。
得亏常娆身边有琉璃那么个手快的,让她练出了经验,没等他逃脱,就被她先一步下手,另一只耳朵也被揪了起来。
面目清秀的少年被扯出了猫耳朵,再多的心眼儿也不敢了。
他臊眉耷眼的松手,乖乖任她处置。
常娆点指,在他眉心戳了两下,以示警罚。
林掌事过来说柜上的事情,常娆拿了几份账簿出去,临走,笑着走到他近前,附耳低语了一句。
萧君浩登时支棱起来。
搓了搓手,红着脸道:“当真?”
安耐不住心底的激动,人走远了,他还自己在屋里踱步。
定做的百褶裙被他甩的虎虎生风,若叫东厢的沈世子瞧见,定要夸‘她’,别有一番隽秀滋味。
常娆这边一出门,外面有备好车马,珍珠早就带着避风的大氅,在车里等候。
一路行至一处僻静的巷子,隔着几步的距离,街对过,就是平江府最大的赌坊——便宜坊。
常娆打帘子看,问跟着的林掌事:“武安侯把他们领这儿来赌钱?”
便宜坊是辛家产业,沈涛就是脑子糊涂,也知道岭南的事情可不能让辛家掺和进来。
辛荣明面上是皇上的钱袋子,私下里,却是上面指哪儿打哪儿的一张眼线网。
只要不跟镇北军相干的事情,辛荣知道了,上面那位绝对是一清二楚。
林掌事回话:“怎么可能!沈家接到的那两位,自己摸来的这里。这事说来也巧,咱们铺上有个手脚不干净的小子,摸了东西,来这里赌,便宜坊的二柜认出来那是咱家的物件,上门来还东西,随口提了一句。”
辛荣和常娆关系交好,平江府是常家的地盘,便宜坊在平江行事,自然待常家与旁人不一般。
赌坊是什么都能瞧见的一双眼,武安侯府招待过的客人进去玩乐,便宜坊多提一嘴,只当是卖个人情的小事。
几个人盯着便宜坊的路口说话,没多大功夫,就从里面出来一个穿着短衣短襟的小子。
瞧见常府的马车,笑着哈腰过来打招呼:“林掌事!”
走到常娆的马车前,规规矩矩的磕了个大礼,才敢起身说话。
“怪不得今儿一早起来,门前的喜鹊叽叽喳喳的叫,我们掌柜的喊着眼皮也跳,说是一定有好事要到。”说着他把手一摊,“这不是,把您给盼来了。”
赌坊的小子们个个都是鹦哥嘴,开口就是好听话。
常娆抿嘴,不由得也乐。
林掌事笑骂一句:“回头见了你家掌柜的,一定叫他给你涨一吊钱才成,这巧嘴,要把人捧上天才成。”
“那我可得给您也磕一个了。”赌坊的小子又皮了一句,才躬身比了个手势,“您先去忙正事,我们掌柜的在后面等您有一会儿了。”
马车跟着他,又饶了几步,叩开院门,驶进了一处寻常小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