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江独发

珍珠安排好了晚饭,回来的时候,发现外面当值的护院没在门口,又连忙进院子里查看,几个会拳脚的婆子昏死在门口,一看就是被人动了手脚。

她三步并做两步,急促促推门进去,看小姐的情况。

没想到一进来,就撞见了不该看的场景。

她家小姐安然无恙,只是行为有些大胆,一只手揽在那男人的脖子上,另一只手向下,已经把人家的衣衫撕开,隐约可见里面精瘦的胸膛,整个身子窝在宽阔的胸怀,脸色臊红,唇角微微浮上一抹娇羞的笑意。

珍珠站在门口,没敢说话。

被迫‘敞开胸怀’的萧君浩也没说话。

还是常娆最先反应过来,她慌忙松开手里的衣领,抚平被自己扯得皱皱巴巴的硬质布料,硬着头皮挤出一抹歉意的笑。

“你……你收拾收拾,……我……”

纵使她见惯了大场面,到底没有过狎男妓的经历,寻常生意酒席,也多是正常外来。便是才入行那会儿,需要备上酒席,款待声色,也是由铺里的掌柜替她出面。

大家念她常家颜面,自然也不曾提过什么过分要求。

等到日后她门户立起来,又碰上了辛荣这个福星,两个女子凭借着天时地利,自眉津驿一站,伺机而上,握住了岭南的这片粮仓,成了辛家的合作伙伴。

有了皇商的身份,她又搭上了镇北军这条关系,只要常家不出忤逆大罪,旁人想要在平江府这地方做生意,就避不开常家。

她没了求人的时候,自然也不必去那种地方赔笑恭维。

成亲后,沈子晋又对她恨之入骨,摸男人胸脯这事,她还是大姑娘上花轿,头一次。

常娆舔了舔嘴唇,‘我’了三四声,也不知道自己要说什么,脑子比脸上都热,别过脸,不敢与他对视。

她害羞,另一个的情况也没好到哪里。

萧君浩活了整整二十年,生平头一次被一个女子给用了强,连镇北军软甲都差点儿没护住他的清白!

虽说刚刚她是无意,可撕他衣服,那双手不安分的贴在他的胸膛,都是切切实实的体会。

他眼神深邃,拢好扯开的衣领,意味深长的在常娆身上看了几眼。

空气里满是尴尬,珍珠过来给常娆整理衣衫,萧君浩也退至后窗,把自己收拾妥帖。

两个人之间隔了几仗远,可目光游离,一个晃神,互相瞟见对方眼底的彷徨,又是一片沉默。

就在静的发慌之际,外面传来了一阵吵嚷,窸窸窣窣,夹杂着几句怒骂。

听声音,是琉璃送完了香火银钱,领着几个婆子回来了。

门外无人看守,进门又看到几个婆子睡死,琉璃气不打一处,抄起身后小丫鬟提着的金银钵,在院里的荷花池里扌汇了一瓢凉水,满当当,不偏不倚的泼在了那几个婆子身上。

清泉寺因山泉得名,荷花池里自然是就近取材,引得泉水营了这片景致。

入秋的天,泉水刺骨的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