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子晋开口阻拦:“爹——”
才喊了一个字,一旁的宝婵怕他再受责罚,跪着上前两步,手指扯住他的衣角,低声哀求道:“世子,求您别再说了……”
沈子晋回头,宽慰的拍了拍的她的小手,在心里骂她傻瓜,使劲儿打着眼色,教她去一旁安生的跪好。
他是沈家的独苗,老爷子就算真的气疯,或打或骂,也不可能真的把他送了忤逆,宝婵只是个卖了身的奴才,府里但凡有点儿脸面的人物,眨眨眼,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想到这里,沈子晋愈发觉得感动备至。
宝婵在常家一场,虽没见过什么大世面,可怎么护住自己的本事还是有点儿。
她自然知道,这个时候不说话才是最好的选择,然,就因为担心自己,甘愿冒着丢了小命的危险!
沈子晋五下生出感慨:日后,他就是和那泼妇互演,也得给她挣一个名分出来!
在武安侯眼皮子底下,两个人的这点儿小动作,自然不够看的。
沈子晋的好皮相是随的父亲,年轻那会儿,沈涛金榜得中,浅草踏马,也曾博得一众姑娘的芳心,才华配上家世,京城不少名伶花妓都对他心驰神往。
沈子晋如今贪恋那些,不过是他玩剩下了,如今厌倦罢了。
眼前跪着的女子,这般货色他见得多了,出身低贱,心-->>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比天高,一旦抓住了登天梯,连良知人伦都能舍弃。
今时,沈家有权有势,被她奉为救命稻草。
他朝,一有风吹草动,她也能成为别人的匕首。
武安侯越看越觉得碍眼,不耐烦的挥了挥手,吩咐道:“把这贱人拉下去,杖毙。”
当着他的面都敢耍些心眼儿,还真是目中无人,仗着那点儿子狐媚今儿,就不知道自己几斤几两了。
宝婵吓得浑身发抖,小手抓在沈子晋的腰腹,把衣服揪在一起。
沈子晋翻身起来,和她相互扶持,把人拦在身后:“不能打!”
武安侯哼笑:“府里还轮不到你当家做主!”勾勾手,示意一旁的家丁把人拖下去。
沈子晋额头拧起,高高的拢了眉峰,左右躲闪的要护宝婵。
他这会儿悔的肠子都青了,早该想到老爷子会在芙蓉苑等他,就该带着宝婵随便找个厢房,再不济去母亲那边也好,只要不撞在枪口,谁也不会注意到宝婵一个小丫鬟身上。
他恨不得把这辈子念过书的能耐都使上,想一个万全之策出来。
火光石电间,上来拖人的奴仆就把他反手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