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样子,已经在这儿等了很久。
隔着一条窄窄绿化带的主路上,时不时有加足马力呼啸而过的车。
他站直身子,走近一步,脸上照旧没什么表情,嗓音却透着一丝沙哑:“结束了?”
月初霖没说话,将视线移开,准备绕过他继续往前走。
可他没给她机会,仗着身高优势,往旁边稍稍挪动一小步,就成功挡住她的去路。
“郁总。”她被迫停下,望过去的眼神透着直白的嘲意,“不是‘不记得’我吗?”
刚才一场不愉快,现在她实在不想和他多说。
郁驰越皱眉,道:“现在记得了。”顿了顿,又说,“是你说的,装不认识的好。”
月初霖被他这种小肚鸡肠的行为气得直想笑。
“这么记仇啊?现在呢,解气了吗?”
她仰着头的时候,一双眼睛里盛满光泽,湿润的,淋淋的,张张合合的红唇太过饱满,很容易让人联想到各种瑰丽丰美的意象。
他忍不住走近一步,低头凝视她。
高大的身影遮住大半灯光,一片浓重的阴影恰好将她笼罩其中。
白皙的肌肤在幽暗的光线里依然莹莹似雪,水汪汪的眼也未曾黯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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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抬手靠近,想抚上一缕堆叠在她肩颈边的长发。
可指尖触碰的那一刻,她忽然扭头避开,往后退了一步。
手上扑了空,他慢慢放下,脸色倏地冷下去。
“如果我记仇,你现在就不会过得这么好了。”
“是吗。”
月初霖语气凉凉,细长的五指插进浓密长发间,往后一捋。
“那我还得感谢郁总。”
话被她堵死,郁驰越的脸色更冷了,盯着她的眼神也变得压抑。
“没事的话,我先回去了。”
“急什么?”郁驰越再度拦住她的去路,有些心烦意乱,“你那么多同事呢?怎么不一起,让你一个人走?”
月初霖拎着包的手紧了紧,眼神变得不善:“你什么意思?”
她百分之百确定,刚才在路边,她的同事们三三两两结伴而行的情形,他都看到了。
只有她形单影只。
其实她和大多同事的关系并不僵,只是有时习惯了独来独往。
可习惯是一回事,被人当面提是另一回事。
“他们防着你。”郁驰越像是想起了什么,目光冰凉如刀,“怕你勾引男人?”
月初霖深吸一口气,一时气极,反而平静起来。
她脸色缓和下来,丰盈红唇边噙了朵轻浮的笑:“也许吧。怎么,觉得我会勾引人?”
细高跟一步一步朝前,哒,哒哒,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