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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梨坐完月子,秋意也变得越发深浓。等她一个月后再次踏出房门时,意外发现,院子里好些树叶竟开始泛黄。
沈越再次请来杏林医馆的王大夫,为周梨复诊,看她身子恢复得如何。
王大夫关起房门检查了一番,才再叫沈越进来,交代道:“夫人身子恢复得不错,没落下什么产后病根儿,伤口也好得差不多了。如今月子坐足了,后头便时不时带她出去透透气,晒晒太阳,去去这一个月来积压的湿气。”
沈越一一记下。
王大夫收拾着药箱,接着道:“房事这些,做男子要轻一点,切忌不可久旷后就猛虎扑食,生了孩子的妇人,骨头架子都与从前不大一样,经不住折腾。”
王大夫想来是行医多年,大风大浪见得多了,说起这些事来,面不改色心不跳,语气反而冷冷淡淡。
倒是沈越和周梨对视一眼后,周梨扭过了身去,故做整理衣衫。而沈越也不自在地咳嗽一声,见王大夫背起了药箱,就说送大夫出门去。
等送完大夫,沈越又折返回来,见周梨还坐在床沿上,埋着头揪裙摆玩儿,鬓发散落下一缕,柔柔地飘在侧脸颊前,一月没出门,她的皮肤倒是比从前还要白上几分,窗外的阳光照进来,更显得通透柔和。
似乎还没发现他走回来,沈越忽然起了逗弄心思,当即放缓了脚步,蹑手蹑脚靠近,待得走到她身边时,忽而蜷起手指弹了她一记脑门儿。
周梨吃痛,“哎呀”叫了一声,伸手捂住额头,抬眸瞪他:“你干嘛?”
沈越兀自坐到她身旁:“不干嘛,就想摸你一下。”
“你家摸是这样摸的啊?那我也摸摸你!”说着,就要往沈越的脑门儿弹去。
沈越岂能让她得逞,向着一旁躲去。
两人扭闹到一处,齐齐往床里倒,一时间屋子里嬉笑声不断。
过了一会儿,沈越扭不过周梨的穷追猛打,主动“投降”:“求夫人饶命,谢夫人不杀之恩。”
周梨按在他身上,看他乖乖把手举过头顶不再反抗,笑道:“那你让我弹一下。”
沈越闭紧双眼,作出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来吧!”
周梨得逞,立马做起弹指,作势就要往他额上来一记,手狠狠提起,却没急着落下。
她开始欣赏起“美人”来,她从前就暗自发现沈越是沈家村最好看的儿郎,经过这几年的接触,依旧觉得他好看。瞧这剑眉长睫,这高挺的鼻梁,还有这唇,看上去怪软的,像只水晶豆沙糕。
于是,她突然俯身,吃了一口那软糕。
沈越等了许久,都没等来想象中的疼痛感,非但没有疼痛感,反而被啄了一口。旋即睁开眼来。
周梨此时正露着得逞的笑,可当沈越面色严肃地盯着她时,她从他眼中看到了波涛暗流,立时认怂,就预撤到一旁去,不再压着他。
哪知,刚想动作,腰上陡然传来桎梏感,她再也动弹不得。
周梨忙道:“你弹我一下换来个香吻,你不亏,快放了我!”
沈越非但不放,放在她腰上的手,反倒压重了几分。
周梨突然升起一种不详的预感,觉得自己是在给沈越送菜……再联想到刚刚王大夫的话,那话的意思,虽说是叫他们小心,但言下之意就是……可以了。
“啊呀,我肚子疼。”说着,就预挣扎而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