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宫本昭已经喝得眼前发花,他刚刚收到消息,远山静雄今天晚上会在酒店出入,他安排的人已经过去了,再过一刻钟,估计就能收到好消息。
届时远山家只有一个出嫁的大小姐和一个还躺在病床上,说话都费劲的老社长!
宫本昭越想越兴奋,酒意更浓,给自己倒满一杯后,端起酒杯,一脸色相地看着正表演的歌舞伎演员,兴冲冲地走了过去:“不用再跳了,来,陪我喝一杯。”
那正表演的男子不屑地望他了他一眼,倏地收了扇子,斜眼看着眼前这无礼的男人,扇子随即挡住嘴,轻声说道:“请您恕罪,我们只表演,不陪酒。”
歌舞伎表演是岛国传统,但此伎非彼妓,只是奈不住这些男人的色心和色胆,何况歌舞伎的表演世家里,均是男子,遇到这种情况,更是恼怒。
甩开宫本昭,那歌舞伎演员抽身便走,虽然穿着木屐,步伐却迈得极快,看上去厌恶极了醉酒的宫本昭,这宫本昭年纪不小,但平时玩得开,男女皆可。
一见到这情状,反而撇不开一样,拿着酒杯就想追过去,陪同的人见势不妙,上前想要拉住他,却被他用一身蛮力挣开,陪同的人只好眼睁睁地瞧着他追了出去。
宫本昭出去后只看到那歌舞伎的衣角在转角处消失,他便猛冲过去,刚好看到那似曾相识的影子进了后院的一间房,他狞然一笑,将手中的酒一饮而尽,狠狠地掷下酒杯。
所谓色胆包天也不过如此,宫本昭踉跄着走近,发现房门微开,居然没有上锁!
他更是激动莫名,手一推便看到里面的演员背对着他,依旧穿着之前表演的衣服,倘若他还是清醒的话,就会发现这里并非化妆室,也并非服装间。
奈何他喝了太多的酒,早就不清醒,一步步地走向那演员,一只手搭在他的肩膀上,说话已经不太利索:“要,要换衣服?不,不如我帮你?”
说时迟,那时快,那身影转过来,脸上却戴着一副黑色的面具,那双眼睛里满是杀气。
宫本昭跟随远山定一多年,骨子里也是嗜血的,一触到这双眼睛,终于回过神来:“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