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老庙的这一通折腾,让秦山芙元气大伤。前前后后被下了两回药,她足足休养了三两天才勉强缓过劲来。
这天她喝了调理身体的药,刚漱完口,窦近台就叫人请她了。她整顿一下跟着人往前厅去,发现里头坐着高庭衍和窦近台,还有多日不见的韩昼。
韩昼一见她便站了起来。
两人对望一瞬,竟同时感到了一丝不自然。
那日共同涉险,也算是有了过命的交情,只是韩昼事后回想自己还是举动越界,生怕她恼了他。
然而秦山芙压根没那么多想法,只惦记着他的肩伤,忙走到他跟前打量他的右肩,关切道:“伤可好了?”
韩昼没想到她一来就问他,下意识看了眼晋王,又细细打量着她,心里熨帖不已:“伤口缝了针,就等着拆线了。……你呢?”
“我……”
忽然一声突兀的响声打断了秦山芙的话,众人寻声望去,见是高庭衍重重合起茶碗盖,脸色不虞。
窦近台见状笑着打掩护:“今日有要事相商,咱们还是先说正经事,旁的琐事,待空了再叙不迟。”
听窦近台这么说,秦山芙自然也不好拂了他的面子,又匆匆觑了一眼脸色沉郁的高庭衍,觉得还是不要再惹他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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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虽然那晚她不要命地冒犯他,可等她身体恢复后,理智也跟着回笼。
高庭衍毕竟是皇子,是王爷,她何苦要给自己找不自在?于是当下也乖顺不已,低眉顺眼道:“那便听窦大人的,先说正事吧。”
窦近台一边请她落座,一边道:“上回姑娘来信与我说月老庙有诡异之事,当时窦某被淳记的事情缠住,没太放在心上,这才让姑娘和韩公子深陷险境,窦某这厢先给二位赔个不是。”
说罢便对着秦山芙和韩昼深深一揖,韩昼赶忙回礼:“好在窦大人的人手及时赶到,总归是有惊无险。”
窦近台笑笑。当时他的人并不知道他们在嘉利行里头,还是韩昼的人告诉他的。
只是这些细枝末节也没有深究的必要,窦近台继续道:“二位吉人自有天相,据窦某所知,二位可能是头一回全须全尾地从那魔窟里出来的。”
秦山芙一听这话便知道窦近台查到东西了,忙问:“窦大人都查到了些什么?”
“我顺着姑娘给的线索,将近五年在官府登记的新人摸排了一遍,挑出些家境不太好的着人敲门去问,还真有不少婚前拜了月老庙后出事的夫妇。有些女子自尽了,有些则忍一时继续拜堂成亲了,但我们稍一提及月老庙,那些女子便大惊失色,半点不想提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