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避免打草惊蛇,秦山芙并不想单刀直入揪着张婶娘问赵三祥的事情。街坊邻里平日里的生活很是寡淡,丁大点异样都会被当做奇事四处传播,所以秦山芙耐着性子,听张婶娘给她科普荷包的十八般秀法,并不时连连称赞,哄得张婶娘笑得见牙不见眼。
“要我说,你也得好好学一下女红了。多学点秀活,日后也好相个夫家,有什么不会的,婶子我教你。”
张婶子凑近秦山芙,低声道:“昨日赵三祥挤兑你的事儿,我也听说了。赵三祥不是个东西,你也别太在意了。只是有一点他说得在理,你个女孩子净琢磨那些律法作甚?你又不是官老爷,难不成真想靠这个吃饭?”
秦山芙一听张婶子主动提赵三祥,马上顺水推舟,唉声叹气起来:“赵掌柜昨日着实过分,比打发叫花子还不如。我竟不知赵掌柜是这样的人,昨天夜里狠狠哭了一晚上。”
“哎呦,赵三祥可不是东西了,你在这条街上住这么久难道还不知道?”
秦山芙苦着脸:“之前有爹娘顶着,我两耳不闻窗外事,哪知他是这副德性。……我听说,他那儿子成了家?他对儿子儿媳也这样刻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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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嗨呦,别提了。他那儿子在的时候还行,等儿子一走,儿媳彻底待不下去,被他给赶走了!”
终于谈及关键信息,秦山芙眼睛一亮,追问道:“怎么个赶法?是净身出户么?”
“可不是!”张婶子义愤填膺道:“赵三祥说她没给赵家留后,二话不说就将自己的小媳妇扫地出门。那媳妇当天还披着孝,她婆婆二话不说就将那小媳妇身上的孝服给扯了下来。赵三那儿子是举人老爷你知道吧?虽说不如其他举子家底殷实,但也有几亩田和一间小院,媳妇一走,就直接归了赵三祥那两口子。”
秦山芙不由咋舌,又问:“那田产和小院在什么位置?那个媳妇呢?”
“那块田就在县屯七八里地的地方,那条官道两边的地全是。听说小媳妇改嫁了,离那也不远。”张婶子对着空气比划半天。
秦山芙赶忙追问:“那这些产业在官册上的名字可改了?”
张婶子愣一下,“这……我就不大清楚了。但这地和房已经被他家占了一年多了,改不改也没差。……你问这作甚?”
秦山芙笑笑:“没什么。昨天被他气着了,现在都心气不顺,就想多听些他家的龌龊事找点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