风玲珑浅笑的起身上前,扶了欧阳若琪起来,转身看向欧阳景轩,“臣妾让冬雪去寻了若琪过来,今晚儿老七过来,臣妾应了他一幅画…”她又看看嘟嘴的欧阳若琪,“便让若琪过来作陪。”
欧阳景轩收敛了脸上的暗沉,轻动袍服起身,顺手抓过方才置于一旁的折扇,看着欧阳若琪冷声的说道:“再如此没有规矩,就算你三嫂求了情,你也给朕在公主殿好好待着…”
欧阳若琪嘟嘴撇了嘴角,闷闷的应声,“是,若琪知道了。”
欧阳景轩轻倪了她一眼,随即看向风玲珑,“朕还有些折子要看,就不陪你了…”他轻倪向偷偷看过来的欧阳若琪,见她吓得急忙缩了眼神方才看向风玲珑继续说道,“丹普大汗的信朕让小豆子给你拿过来,别让若琪和玉琮扰你太久,你这些日子身子本就不好。”
风玲珑浅笑的福身,“是,臣妾谢皇上关心。”
二人相视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直到欧阳景轩离开,欧阳若琪才精灵的转了下眼珠,嘴角揶揄的笑意的问道:“嗯…
三嫂,看来是若琪白担心了嘛…”她抿嘴笑着,“我看哪,三哥的心还是在三嫂身上的…嗯,这个未央宫嘛,怕是以后要取代凤鸾宫喽…”
“死丫头,瞎说什么呢?”风玲珑嗔恼的瞪了眼。
欧阳若琪立马一脸认真的看向门边的丫头,“丫头,你说什么了,惹的你家主子气恼?”
丫头张了嘴看着欧阳若琪,那样子就好像被人生生的塞了一颗鹌鹑蛋一般。
风玲珑无奈的摇摇头,只是说道:“这宫里比不得宫外,以后说话噙着小心…”她见欧阳若琪一脸的嬉笑,不由得无奈摇摇头,“你三哥是为了你好,这宫里说话,随时被人
抓到把柄,以后都有可能成为隐患。”
“我知道…”欧阳若琪到底是皇宫里长大的,“我早上不过就是气不过…”说着,嘿嘿一笑,“不过,听冬雪说三嫂去给三哥求情,三哥都猜到了,还给三嫂备了膳食。这会儿看到三哥来哄你,我就不生三哥气了。”
风玲珑“噗嗤”一笑,“嗯,对,是你不生你三哥气了…”
欧阳若琪听风玲珑揶揄,嘟嘴跺了脚,“三嫂你笑我!”
她这话一落,不但风玲珑,就连白芷、丫头和冬雪都不仅掩嘴笑了起来,那丫头手里的灵宠更是欢快的“蹭”的一下攀上了欧阳若琪的身子,她没有注意,吓的吱哇乱叫的。
相较于未央宫此刻的欢乐,整个御书房笼罩了浓浓的压力,那样的气息压的跪在底下的人各个噤若寒蝉,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
欧阳景轩微微慵懒的胳膊撑着手垫,眸光淡漠微垂的看着跪在数人前面的汪鸿俊,声音低沉而噙着迫人心扉的压力的说道:“这么多影卫撒了出去,却连楚凌的人影都没有看到…”他声音微冷,“朕还要你们作甚?”
汪鸿俊暗暗咬牙说道:“请皇上降罪!”他一向对于手底下的人有信心,可是,一直以来没有查到楚凌的行踪也就罢了,而楚凌已经在帝都附近他们却丝毫没有察觉,还是等到楚凌的人发现了托鄂什霂尘的踪迹才有所惊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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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这就算了,如今已经知道人就在帝都附近,怕是霞光郡尤甚,可偏偏数个时辰下来,毫无头绪…别说楚凌的人了,就连他手下的人都消失的仿佛没有出现过一般。
欧阳景轩轻哼一声,“降罪了楚凌就能出现了?”
汪鸿俊不敢吱声,他是跟着皇上最早的人,皇上的性子他太了解了…如果没有梅贵妃蛊毒的事情,怕是皇上还没有这样忌惮楚凌,可是,如今梅贵妃的命还被悬着,楚凌这人就随时有可能成为桎梏颈项的鬼手。
“再去查…”欧阳景轩狭长的凤眸轻眯成了一条线,眸底深处射出两道凌厉的精光,“就算找不到人,也不许他踏进帝都范围呢!”
汪鸿俊听了,抱拳应声,“是,臣遵旨!”
同时,帝都清潭雅居二楼靠窗的位置…
楚凌倚靠在窗前看着下面熙熙攘攘的人,嘴角轻勾的倪了眼对面担忧的风云,淡淡说道:“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他垂眸抬手,拿起杯盏浅啜了口,“欧阳景轩怕是知道那蛊和本座有关,自然会预防和忌惮本座出现在帝都…他必然会让人扰的本座接近不了帝都,却不会想到,在托鄂什霂尘转移了地点的时候,本座随后就已经到了帝都…在他眼下,到底是刺激一些啊。”
风云听了,暗暗咧嘴,不知道是要佩服主上胆大,还是要纠结是不是在欧阳景轩的眼
皮底下安全…
楚凌看他神色,只是轻笑的收回眸光,再次落在楼下熙攘的人群,缓声说道:“皇上一路来的轻松,回去如果还这样轻松,岂不是让他和欧阳景轩意外?”眸光猛然一深,嘴角透着一抹冷然的嗜血笑意。
“是,属下这就去办。”风云了然的应了声后,转身出了雅间。
*
时间如白云过隙,日月交替不过须臾间。
转眼夜扰已经在云苍城三日,昨日,陆少云已经携慕晚晴返回了日昭。看似一趟只为
庆贺西苍帝登基而来,实则几日内真正发生或者达成了什么,便只有他们彼此心知肚明。
夜扰也欲启程返回夜麟,离开前,到底放不下风玲珑,想要进宫一趟…可是,明夏一句“进去了不过也最多能看一眼,甚至看不到”而打击的兴致缺缺的看着晚秋和奴才收拾行李,整装启程…
“参见太子殿下!”就在夜扰神游太虚的时候,一个小厮模样的人走了过来,躬身将手里书柬递给夜扰,“楼主有请太子殿下箫悦楼行一趟。”
夜扰回神,先是倪了眼小厮,随即眸光微深的挑了好看的眉眼,“离墨?”
小厮应了声。
晚秋和明夏停了手里动作,纷纷看了眼小厮后看向夜扰,二人又对看一眼,脸上露出不解和疑惑。
先不要说离墨和太子没有什么交集,就算来西苍的这三四天,太子也只是当天去了趟箫悦楼后,便没有再去过,为何?
思忖间,只见夜扰意外的起身,声音淡淡说道:“你们在别苑等着孤,孤去去就来…”
“主子…”晚秋皱了眉唤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