敏感的人拥有保持温柔的天赋。
闵允琪起身烧了热水,把感冒药按照说明书的要求拿出来放在掌心,兑了冷水以后自己先喝了一口,觉得温度合适了才走到床铺旁边蹲下。
“起来吃药了。”轻轻用食指戳了一下韩夏之的后脑勺。
“嗯…现在几点了?”埋在被窝里的人声音哑哑的,揉了揉眼睛才坐起来。
“八点多了,今天要出门吗?”
闵允琪把药递过去,点点头接过来爽快的一把全部吞下以后,喝掉一整杯水才说话:“昨天晚上不冷了吧?”
“甚至有点热,被子实在是太重了。”闵允琪抱怨了一句,他晚上做的梦都是自己成了被压在山底的小妖怪。
韩夏之耸耸肩:“我睡了一觉感觉感冒都痊愈了呢,习惯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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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 2009年逐渐进入尾声,在中国春节的时候是要给过世的人烧纸钱的,但韩国没有这个习俗,连东西也找不到卖的。
最后拉着闵允琪跪在地上点燃一支香,聊胜于无吧。
“奶奶,今天过年了,我不是一个人,我跟你说嘛,你孙儿运气只好,遇到了一个也喜欢音乐的同年出生的朋友。
他叫闵允琪,在个人屋头应该是个幺儿,比我还犟,嗨呀有时候真的只焦人,不过也是个乖娃娃哈,我不得跟那些二流子两个耍,你放心。
你晓得的三,韩国这边就兴这些啥子同年朋友,现在我们住在一起咧,都要处成亲兄弟咯,你在下面也给自己找个老伴嘛,不然就真的太孤单了…”
他说的是四川话,闵允琪完全听不懂,只能根据他语气的停顿点头应和,他能听出亲故语气里的怀念,从来没有说过这么多话。
滔滔不绝的说着,仿佛这不是在跟已经过世的人倾诉,而只是给家里打了一个普通的电话。
一直等到这支香烧到了尽头,喋喋不休的人才骤然停下,呆呆地看着落了满地的香灰,忽然猝不及防的眼眶一红掉下泪来,大颗的眼泪打在香灰上,细腻的粉末扬了起来又重新落下,他才重新开口,低声呢喃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