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衣疑惑的看了眼哥哥面前的那个魔族,不知道他为什么要说青崖死了,若是青崖死了,天界早就变天了,就天君那个性子,得知青崖死了不得搅得天翻地乱。
现在天界安安静静,说明青崖活的好好的,就是不知道这个魔族为什么觉得青崖死了。
虽然他明白青崖没死,但他是不会告诉这个魔族的,谁让他弄坏了青崖送他的勺子!
暴君周身魔雾散去,黑眸死死盯着血白,咬牙切齿的追问道:“你说的可是真的!”
血白松了口气,要是魔神在他鬼界发了疯,他这鬼界定会被毁的七七八八。
“本座说的皆是真的,聚神灯就在天界宝物阁,大人想要知道真假,随便去问一问便是。”
暴君黑眸幽深,看了眼神色真诚的血白,转身化作魔雾离开这里。
浓郁的魔雾瞬间飘在鬼界,然后刹那间消失不见。
血白见他离开松了口气,扇了扇扇子缓解缓解复杂的心情,这才有时间细思那人说的话。
他的意思,好像是说青崖死了?
不过血白的反应倒是和他弟弟血衣一样,要是青崖真真死了,天界早就变天了,那儿还能如此这般安静?
“哥哥,你说青崖和他是什么关系?我好像有在他身上闻到属于青崖的味道?”
血衣从哥哥身后露出一颗脑袋,血色的衣裳在阴沉的天空下成了一抹艳色,吸引着新来的魂魄朝着他走来。
血白合上扇子晃了晃,挥手恢复弟弟手上的勺子:“不知道,你好好工作,哥哥先回去。”
想到关在殿内的新玩物,迫不及待的离开了这里。
虽然新玩物是青崖送来的,但青崖不是不知道吗,他还没玩过会产子的男人。
血白舔了舔唇,推开了寝殿的门,朝着床上的青年走去。
血衣撇了撇嘴,暗道哥哥早晚会后悔,这鬼魂啊若是死了那可就真是死了。
另一边,人间早已天光大亮,暴君从鬼界大门出来,魂魄归体。
想到那人说的聚神灯,欣喜若狂的抱起孩儿蹭了蹭他的小脸:“孩儿乖,我们马上就可以见到爹爹了,孩儿是不是也和爹爹一样很开心?”
“呜……”小婴儿被父皇从睡梦中弄醒,睁开了琉璃似的鹿眸,张开嘴开始嚎啕大哭:“呜哇哇哇……”
暴君手慌脚乱的轻轻摇晃着怀里的孩儿,动作熟练又生疏:“乖,-->>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孩儿乖,不哭不哭,睡吧……”
小婴儿吸了吸鼻子,在父皇的怀里握着拳头又睡着了。
暴君松了口气,小心翼翼抱着孩儿把他放在龙床上,到书房找了古籍翻看查找聚神灯。
聚神灯乃天界神器,是上古天神留下的一武器,被天君所寻放在宝物阁内,可凝聚已死之神神识,重塑神体。
昏暗的书房内,暴君整个人陷进龙椅中,微垂的脸上看不清表情。
……
……
天界
将沉坐在床边,眸光倒映着昏迷中的青崖,为他掖了掖被角起身离开。
站在仙府门外,眸光沉沉的看向远处的仙山,仙山之上有一座坟墓,坟墓里是他最爱的人。
想到那般对他的弟子,将沉喉咙滚动溢出一声轻叹,穿着一身青衣纵剑朝着仙山飞去。
仙府外他留下了结界,除了青崖与他,任何人都进不了仙府之内。
现如今青崖还在昏迷,将沉便去了仙山的坟墓处。
站在墓碑前,将沉伸手摸了摸上面刻的字,冷硬的脸上柔和许多。
“妹妹,哥哥来看你了。”
透过墓碑仿佛又看到了笑意盈盈的妹妹,穿着红色嫁衣嫁给心爱的男人。
只是那个男人不是良人,为了正道飞升杀掉了他的妻子。
从那以后,将沉便开始修无情道,告诉那个杀妻正道的小人,就算不杀妻也能飞升至天界。
最终他成功了,飞升到了天界,比那个小人地位还要高,看着那人难看的脸色将沉第一次笑了出来,笑那人只能依靠杀妻飞升,而不是靠自己实力飞升。
只是,他终究不是正统无情道,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当初是无情道飞升还是剑道飞升……
想到妄裘,将沉眸光闪了闪,意识到自己竟然可耻的对他产生了某些情愫,狠狠闭上眼强迫自己不去乱想。
睁开眼,眼中恢复了清冷,面无表情的站在墓碑前,身上的青衣被风吹起:“妹妹,你说,动心是什么样子的……”
在墓下待了许久,将沉抬起眸子看了眼天边,天边上有团浓郁的魔雾,他能从魔雾中感觉到魄人的威压,很熟悉,像极了很久之前的神魔。
看着魔雾前往的方向,默默收回视线回了仙府。天界之事与他无关,就算魔雾去了天界那也是天君的事情。
仙府外的结界他没有撤掉,以防那团魔雾过来伤了青崖,青崖的神体仿佛受到了攻击,伤势很严重。
坐在床边,将青崖扶起来,掌心贴着掌心为他梳理神体内的灵脉输送灵力。
温奴睫毛轻颤,紧闭的双眼痛苦的皱起,看着眼前的一幕,挣扎着想要扑上去。
“不……”
“不……”
“顾遇……”
穿着玄衣帝服的顾遇被万箭穿心,双腿无力的跪在地上,见心爱的少年哭的眼眶通红,勉强扯出一抹安慰的笑容。
“别怕…阿奴……”
温奴挣开身后的雪沅,跑向中间的血人,哭着埋进他怀里,眼泪落在顾遇身上,与血混在一起。
“顾遇,我不要你死……”
抖着手不敢触碰他身上的长箭,哭的满脸都是泪痕。
顾遇染血的手摸了摸少年的脸颊,拇指轻轻摩挲擦去上面的泪水,张着嘴断断续续说着什么,鲜血不受控制的从嘴角溢出。
“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