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额上的指尖被人握住,强势的拉离那抹印记。
暴君眸光沉沉,透过暖纱像是能够看清堕神脸上的表情,低声说道:“印记衬得仙长越发好看,孤很喜欢。”
有了堕神印记,这样,仙长就离他更近了。
一个是堕神,一个是魔界妖孽,两人就像是绝配。
想到这里,暴君脸上的笑容越来越大,眼中盛着浓浓的占有欲,偏执疯狂的伸手摩挲着那道红色印记。
温奴额上被他摸的很烫,面上渐渐染上一层薄红,微微躲开那人的手,提着白球花灯匆匆走在前面。
“本尊累了,回宫吧。”
暴君勾唇,没有生气。大步追上堕神,强硬的单手搂着他的腰,沿着岸边慢慢走向他们停在街口的马车。
站在桥上的王姬注视着两人的背影,手中提着与堕神相似的白球花灯。
她本想着送与堕神,特意从白苏苏手中夺了下来,但现在看来堕神是不需要了。
垂眸看了眼花灯,随手将它抛进河中,身影单薄的走下石桥。
另一边。
暴君与温奴寻到了马车,顾遇动作熟练的掐着堕神细腰将他抱上马车,紧随着跳上去,掀开马车帘子让他进去。
动作浑然天成,像是做了许多遍,已经养成了习惯。
温奴毫无察觉的提着花灯弯腰进了马车,坐在铺了毯子的榻上。
暴君温了温热茶,取了玉杯倒上水递给堕神:“仙长暖暖身子,小心得了风寒。”
温奴嗯了声,将花灯放在一旁,接过茶杯喝了许多热水,本有些隐痛的小腹渐渐安静下来。
他没有告诉顾遇,若是告诉顾遇,又是一番兵荒马乱,况且刚刚服下保胎丸,喝完热水小腹已经不疼了。
马车很快驶进宫里,在太极宫宫门停下,正在殿内投喂黑色兔子的张全安,听到动静连忙放下手中的事情迎出去。
“陛下、仙师,你们回来了,奴才刚刚喂黑兔吃了兔粮。”
温奴扬起唇角朝张全安点头:“辛苦你了。”
张全安受宠若惊,但是看到陛下冷冽的眼神,脸上瞬间冒出冷汗,慌忙侧开身让仙师与陛下进去。
“这是奴才应该的。”
暴君无声冷哼,牵着堕神手腕入殿:“仙长快些进殿,别被风吹病了,你身体本来就不好,若是生了病,又得在床上躺上许久。”
温奴本想挣开手腕上的手,但一听到躺在床上许久,默默跟上那人步伐入了寝殿。
就算是天神,也讨厌一直在床上躺着,尤其是他已经躺了三个月了。
烧着地龙的殿暖洋洋的,不似宫外那般冷,温奴把手上的灯笼挂在衣架上,脱掉身上的毛绒披风与头上的帷帽。
小黑兔看到主人回来,从角落里出来,蹦蹦跳跳的扒着主人鞋面,仰着小脑袋吱吱叫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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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奴弯腰把它抱起来,另一手从衣架上取下花灯,将白球摘下来与小黑兔一起放在桌上。
小黑兔小眼圆溜溜的,双眼放光的盯着白球。
温奴眉眼弯弯唇角带笑,支着下巴戳了戳白球,化作星空光点的魔雾沉默的发挥着自己的作用,让白球变的越发光亮。
小黑兔长长的耳朵抖了抖,小心翼翼的用头抵住白球,微微用力将它推动。
温奴白嫩的指尖按住滚动的白球,轻轻弹了下,散发着星空光芒的白球又碰到了小黑兔的脑袋。
小黑兔双眼放光,和主人玩起了球球。
从外殿进来的暴君看到这一幕脸色阴沉,他亲手为堕神做的花灯白球,居然被那只黑色兔子玩弄!
磨了磨牙,眼神阴翳的狠狠盯着那只黑兔子,周身夹杂着低气压坐在堕神旁边,醋意大发阴阳怪气的说道:“仙长好心情,居然拿孤给你做的花灯与旁的玩意玩。”
温奴斜斜看了他一眼,继续用白球逗弄小黑兔,等到周围越来越冷,才慢吞吞的将白球收起来,起身挂在龙床头上。
暴君终于不在散发冷气,狠狠瞪了眼黑色兔子,紧紧跟在堕神身后。
见仙长将他做的花灯挂在床头,薄唇止不住的上扬,喉咙滚动声音低沉沙哑:“仙长很喜欢这个花灯?下次孤做个别的样式的可好?”
温奴弹了下床头的花灯,毛茸茸的白色球体在空中晃荡,里面盛着的星光像是水一般起起伏伏。
听到那人说的话,睫毛轻颤:“嗯。”
暴君心情肉眼可见的变好,催促着仙长赶快去沐浴更衣,今日逛了太久需要好好休息。
温奴没有拒绝,拿上顾遇准备好的寝衣去了浴池。
暴君看着堕神柔弱的背影,喉咙滚动眼神逐渐染上欲望,但仙长自从怀了身孕身体便不是很好,他也不敢强硬的来,只能用凉水缓解心中的燥热。
等温奴沐浴出来,恰好碰上从外殿进来的顾遇,顾遇一身水汽,身上还残留着冷水地冰凉。
怕惊扰了堕神,暴君拉开与他的距离站的远远的,等到身上冷气被殿内地龙暖去,才靠近衣着单薄的堕神。
温奴虽然奇怪顾遇没有和之前一样扑上来,但也没有出声询问,拿着布巾擦拭湿发。
过了许久,擦发的手被人捂住,炽热烫人。
温奴转头看了眼身后的人,暴君勾唇朝他轻笑,接过布巾开始为堕神擦干头发。
暴君速度快,头发很快被他擦干,怕堕神冷着,弯腰将人抱起放到床上,掖好了被子才去外殿弄干自己的长发。
温奴习惯的背过身面对着墙体,双腿微微蜷缩着,两只手抱着身上的被子,清澈透明的眸子盯着身下的被褥发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