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宫内忽然乱起来,许许多多禁卫军在宫中走动,宫女太监见到发疯的陛下,眼疾手快的待在屋内紧紧关着房门,很快宫内只剩下浑身冒着黑气的暴君,与带刀禁卫军。
后宫内,诸位妃嫔识相的让宫人上了锁,紧闭宫殿大门,当然也有不怕死的,开了一丝门缝,耳朵靠近听着外边的动静。
而北宫则陷入了一片黑暗,温奴将吴乃克打昏放在角落椅子上,取过国师留下的毛绒披风穿在身上,胸口贴身放着那块玉佩。
回眸看了眼寝殿,余光瞄到盯着他不放的小黑兔,视线微愣,挣扎许久终是将它带在身边。
将小黑兔放进胸前,轻声关上寝殿大门,踩着院内高树翻身上墙,趁着夜色迅速朝着之前探路的出口飞奔而去。
因着身上穿戴着国师身上的披风与玉佩,一路上白光结界安安稳稳并没有产生排斥。
温奴唇角微扬,月光下眸中闪耀着光芒,脚下速度越来越快。
胸口的小黑兔好奇的露出一颗小脑袋,脑袋上的长耳朵瞬间被猛烈的风吹的晃来晃去,黑夜中只能看到那双黑白分明的小圆眼。
温奴察觉到胸口的动静,鹿眸温柔的弯了弯,伸手揉揉小黑兔脑袋,声音极轻的笑了笑,将它的小脑袋按回去:“乖,好好待着,我们很快就可以离开了。”
小黑兔乖巧的把脑袋缩回去,只露出两只长长的耳朵,随着风晃啊晃。
温奴唇角噙着温柔笑容,笼住身上披风,将它裹在里面,身体迅速掠过各个宫殿,与出口的位置越来越近。
另一边。
暴君很快带着禁卫军包围了两人约定的地方,国师雪沅看到向他走来的顾遇,眼底闪过了然。
“陛下?”雪沅佯装惊讶疑惑的看向来人,视线掠过他肩头往后看去,疑声道:“陛下怎么来了?青崖呢?”
顾遇脸色铁青,冲天的怒火在看到阿沅时,仍止不住的阴着脸,听到他询问堕神在哪儿,下意识勾唇讥笑:“国师不是约了仙长在这儿见面吗,怎么还要问孤仙长在哪儿?”
雪沅清冷的脸上眉头微皱,声音好似更冷了,眸中闪过受伤:“阿遇!你在说什么?!”
听到阿沅冰冷的声音,顾遇猛地回过神,眼中闪过懊恼,但脸上表情依旧阴沉漆黑,声音却恢复了正常,没在阴阳怪气:“阿沅可有见到仙长,孤听说仙长与国师要去同游乞巧节。”
一想到此,暴君眼中便充斥着阴翳暴戾,恨不得打断堕神双腿让他哪儿也去不了!
国师雪沅听到他的话,眉头微皱,不经意的说道:“我与青崖约定酉时相见,现如今已经过去半个时辰,不知青崖是不是忘了。”
顾遇神色大变,想起那日结界晃动,顿时转身离开,徒留国师待在原地。
半个时辰,说不定堕神已经逃出皇宫——
暴君陷入无边恐慌,握着天子剑的手不断发抖,眼中布满了红血丝。
身形迅速移动,很快将带刀禁卫军甩在身后,不知想起什么,眼神阴翳恐怖,狠狠摘下耳垂上的血石耳珰,周身瞬间弥漫着浓郁的魔雾。
暴君身形瞬间消失,化作黑雾散与空中。
而温奴此时已经快要抵达出口,想到马上就可以离开皇宫,离开那个阴险狡诈欺骗他的凡人,眼光明亮,脚尖微点从房顶上飞身下来,脚接触到地面,一刻不停的走向出口。
手掌触碰到白光结界,很容易便穿过去,温奴唇角微微扬起,抬脚准备迈出去。
忽然周围突生异变,浓郁的黑雾将他紧紧缠住,穿过结界的半边身体不受控制的被用力扯出。
腰上多出一双大手,将他死死禁锢动弹不得。
“仙长是要离开吗。”耳边响起那人低沉沙哑的声音,温奴脸色微白,用力挣扎。
黑雾中露出一双血红眸子,紧紧盯着怀中的人,大脑充斥着血腥杀意,双手从身后抱住堕神腰肢,将他拉进魔雾中。
温奴视线被黑雾遮挡,只能看到那人血红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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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看就要离开皇宫,温奴手臂用力往后击去,失去灵力的仙体在暴君面前不值一提。
胸口的微痛激怒了本就陷入怒火中的男人,尤其是看到堕神身上穿着国师的衣服,眼中翻滚着怒气,脸色狰狞的狠狠撕开堕神身上的衣服。
“顾遇!”
“你在做什么——”
温奴瞳孔微缩,奋力挣扎,双手不断用力捶打推搡眼前的人,但两人体力相差巨大,很快身上的衣服就被他撕碎,散落了一地。
堕神气的红了眼,捉住那人的手就张嘴咬下去,趁着男人吃痛狠狠甩了他一巴掌:“放开本尊!”
顾遇脸色愈发阴沉,摘掉了血石耳珰,大脑被体内的魔血掌控,情绪渐渐失去控制,单手死死掐着堕神腰肢,另一只手捏住那张白嫩面若观音的脸,凶狠的低声说道:“仙长这是第二次打了孤,看来孤得好好给仙长个教训——”
舌尖舔去唇角的血迹,眼神危险恐怖的扫过堕神那张红唇,脖颈微弯慢慢覆上去,张嘴咬了口,在上面留下属于他的印记。
温奴双眼瞪大,倒映着男人血红的眸子,忽然两人中间响起一道吱吱声。
小黑兔挣扎着从仙师胸口挤出来,仰着头可怜巴巴的张嘴吱吱叫,被他们压的兔耳朵都快要扁了。
被打断的暴君血眸眯起,带着杀气的视线扫向黑色兔子,掐着堕神脸颊低声沉笑:“仙长就这么喜欢孤送你的小黑兔,嗯?”
松开堕神下巴,将躲在堕神胸前的黑色兔子拎出来,眯着眼随手丢到旁边的草地上。
“你干什么——”
温奴下意识就想挣脱那人禁锢去接住小黑兔,眼看它就要被摔死,急的眼角通红。
顾遇像是被堕神脸上的表情愉悦,勾着唇指尖轻点,一缕黑雾任劳任怨的接住那只黑色兔子,将它安安稳稳放在地上,然后嫌弃般抖了抖,钻回指尖。
“怎么,仙长很担心它?不若孤杀了它,让仙长以后不用再为它担心如何?”
暴君唇角带着病态的笑容,仿佛只要堕神点头,那只黑色兔子就会立马丧命。
“顾遇!”温奴厉声呵斥,太过激动贴身藏在胸口的玉佩啪嗒一声落在地上,上好的和田玉瞬间碎成两半:“你疯了吗!”
暴君没有说话,目光死死盯着地上那块玉佩,上面清楚的刻着雪沅两字,联想到张全安所说的,国师要向仙师示爱,禁锢堕神腰肢的手越来越用力收紧。
温奴腰被他勒的生疼,脸色微微泛着苍白,双手不断掰弄腰上的手:“顾遇,放开本尊……”
气息逐渐微弱,脸上憋的通红,破碎的衣衫随着挣扎露出了里面白嫩的肤色。
暴君睚眦目裂,陷入了极度疯癫,双手死死握住堕神肩膀,双眼通红布满了红血丝,声音低哑悲伤:“你为什么有阿沅的玉佩,为什么——”
不等堕神回答,顾遇周身魔雾爆发,整个人失去控制,红着眼带着堕神瞬移到暗牢深处,用力将他压在墙上,双手不断撕扯已经破碎不堪的衣物。
温奴脸色惨白,不断用力挣扎,高高束起的长发不知何时散落在身后,月牙白发带慢慢飘落到地上,随着鲛纱外衣一起,被地上的灰尘染上脏污。
顾遇已经失去掌控,脑海中只有一个念头,仙长是他的 ,谁也不能把他抢走。急切的,想要堕神成为他的人。
强硬的握住那双不断挣扎的双手,举起压在墙上,莽撞,疯狂,狠狠的贯穿怀里的人。
“不——”
“不要……”
“好痛……”
“放开我……”
高高在上的仙人,何时受过这种苦难,身子被身后的人紧紧压在墙上,身下的疼痛让他快要昏厥。
温奴耻辱的跪在地上,脖颈痛苦的扬起,侧脸被迫压在冰冷的墙上,眼泪横流。脸色惨白如霜,薄唇被他死死咬住,喉咙发出痛苦的闷哼。
身下流淌着殷红的血,染湿了暴君身上的赤玄色帝服,但陷入疯魔的顾遇,并没有察觉到身下的人身体逐渐变凉。
温奴的痛呼声逐渐消失,被压在墙上的双手不在挣扎,下巴垂着,长发凌乱的散在身前。
等到魔雾散去,暴君看到身下凄惨的堕神,瞳孔放大终于清醒过来。
“阿、阿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