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瓒一愣,“表哥你要杀了它?”
“嗯,”尾巴点头,“它身上的羽毛被火烧过,应该是哪个小子捉了放在火上烤,烤了一半,叫它给逃了。”这不奇怪,饿得狠了,那帮小子别说不拔毛就烧来吃,便是生啃也是有的。
对上谢瑶惊骇的目光,尾巴莞尔:“这鸟看着是个聪明的,免得等会儿叫它再逃了,还是一刀杀了安全。放心,回家煮了,分你一只鸟腿吃。”
“哎,”胖墩一掌拍在尾巴肩上,“见着有份啊。再说,还是我发现的呢。”
尾巴:“分你三分之一。”
胖墩一乐:“够意思。”
杀鸟如杀鸡,尾巴先放下砍刀,拎着谢瑶的头,将她脖子上的毛拔了拔。
胖墩已卷了大片的野菜叶子,只等尾巴一刀划下,接了鸟血来喝。
又惊又惧,谢瑶没想到自己的命运会如此多舛,先是被“人”夺了身体,接着又成了一只鸟,火烧房摔水淹的,现在……还要被人杀了吃肉,“嘎——别杀我,嘎我的肉不好吃,嘎嘎别杀我……”
谢瑶一边拼了命地挣扎,一边扯着喉咙大喊大叫。
措不及防之下,尾巴惊得手-->>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一松,谢瑶掉在了地上。
顾不得头昏脑涨外带一身伤痛,谢瑶一骨碌爬起来,扇着翅膀就往林子里冲。
结果晕头转向的一头扎进了沈瓒的怀里。
“救命啊!救命啊!”在水里泡了一夜,又冷又虚,谢瑶浑身没有多少劲,被沈瓒揽着,她知道自己就算从眼前的小孩手里逃出,也跑不远。心思急转之下,她双翅抱着沈瓒的脖子,可怜惜惜地哀求道,“救我,求求你——救我。”
沈瓒一愣,四目相对,不知为何他竟看懂了她眼里的悲与哀,还有对生命的极致渴望。
“表哥,”沈瓒护着谢瑶往后一退,踉跄着坐在了地上,“你看它会说话,应该是只八哥,这种鸟儿在东城区一只要卖五个大洋……”
“五个大洋!”胖墩惊呼。
“不止,”沈瓒抱着谢瑶的手臂紧了紧,“听我爸说,上月他们经理买了一只,会说‘你好,早安,再见’等一些简单的句子,就要了七个大洋。这只,你们刚才也听了,说话都不带打壳的,肯定更值钱。只是……”
尾巴呼吸一窒,急道:“只是什么?”
“只是它的羽毛被火烧了,现在的模样有些丑,怕是不好卖。表哥,”沈瓒商量道,“我们带回家养养,等它羽毛长出来了再卖,倒时一定能卖个高价。”
胖墩和尾巴面面相觑,原以为洗洗就能立马卖了,得了钱买成粗粮,熬过这个春季。现在……还要等,看这鸟儿身上烧没的程度,等羽毛全部长齐没个三俩月,那是别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