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棠棠转身就朝裴时寒走去了,两个人郎才女貌,不对,是郎貌女也貌,走在一起,如同一对神仙眷侣,羡煞旁人了,可把吴氏给气着了。
吴氏暗暗咬牙,一定不能让苏棠棠这么顺心顺意,对,苏棠棠搅和了她的计划,她不能让苏棠棠这么顺的!
在吴氏生气的不得了时,苏棠棠裴时寒已经回到了听雨院,苏棠棠进内屋拿了笔记,刚至外间,就看到裴时寒悠闲地坐在桌前喝茶,她好奇地唤一声:“三爷。”
裴时寒看过来。
“你今日不去卫所?”
“不去了。”
“也不去书房了?”
“不去。”
“那你有别的事儿?”
“今日没有别的事儿。”
“那你闲着吧,我去医堂了。”
“……”
苏棠棠抬步就朝屋外走,走两步又回头道:“三爷。”
裴时寒立刻看向苏棠棠。
苏棠棠道:“你胳膊上的伤还没有好,就不要剧烈运动了,在院里待着休息休息吧。”
“……”
说完苏棠棠带着春桃走了。
青元走至裴时寒身边,道:“三爷,三夫人好像不懂你的意思?”
裴时寒不悦地反问:“我什么意思?”
“你是想在院里陪陪三夫人。”
裴时寒转头望向青元,凉凉地说道:“谁告诉你的?”
青元瞬间被吓住了,低头不敢做声。
裴时寒面无表情地站起身道:“去书房。”
“是。”
裴时寒一脸不悦地朝书房走去,在书房里回了一封书信,又处理了其他书信,一抬眼,看见漏壶上的时间,马上就到了午饭时间。
他放下笔,来到前院,到处没有看到苏棠棠,便问小丫鬟:“三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小丫鬟恭恭敬敬地说道:“回三爷,没有。”
“嗯,知道了。”
裴时寒又在厅里等了一会儿,还是不见苏棠棠回来,小丫鬟过来询问:“三爷,现在要传饭吗?”
裴时寒放下茶杯问道:“三夫人还没有回来吗?”
“没有。”
“去唤她回来吃午饭。”
“是。”
小丫鬟立刻就跑出了听雨院,没一会儿便跑回来了,裴时寒抬眸向她身后看去,却没有看到苏棠棠,开口问:“三夫人呢?”
“回三爷,三夫人说让您先吃,她一会儿再回来。”
“她在干什么?”
“在、在辨认草药。”小丫鬟不确定地说道。
“辨认草药?”
“好像、好像是。”小丫鬟战战兢兢地回答,唯恐说的不对,被责罚。
“好,我知道了,你下去吧。”
小丫鬟没走,有些为难地问:“那、那午饭上吗?”
“等一下,你先下去吧。”
“是。”
小丫鬟作了个揖,赶紧就下去了,裴时寒放下手中的茶杯,站起身来,大步走出了听雨院,目不斜视地走到了医堂门前。
医堂的大门开着,药香草香扑面而来,他朝里面一看,看见院内系了不少麻绳,麻绳上晾晒着纱布,纱布旁边放了数张桌子凳子,桌子凳子上放了一个又一个簸箕,簸箕里盛放的是各种各样的草药。
都说他安景侯府里大夫是应州城出了名的好,不但日常照顾着府里上下的身子,还去别的府里帮忙过,不过裴时寒极少在府里,对这事儿并不算了解。
他身体好,极其讨厌喝药,有点小病小疼的,多是自己扛过去了。
这还是裴时寒第一次来安景侯府的医堂,没想到是这样的景象,他朝前走了两步,看见院内三五个人在走动着,翻动着簸箕里的草药。
就在这时候听到了苏棠棠的声音:“这是黄芩,因草色黄而俗名黄芩,又名山茶根,土金茶根,具有清热燥湿和安胎之效。”
“没错没错,你说得都没错。”
接着一个长者满意的笑声,裴时寒侧首看去,看见了周大夫,也看见周大夫身边的苏棠棠。
苏棠棠穿的是上午的那身水蓝色的衣裳,不过系了个围裙,可能因为忙碌,额头有一缕发丝垂落在白皙的脸蛋上,她浑然不觉,仔细地查看和辨认着每一味药材,眼神专注,面色平静,竟有一种平和却又直击心灵的美丽,裴时寒的心一下又乱了。
“三爷!”
突然一个声音响起,裴时寒回神儿,一看是医堂里的一名大夫,接着其他大夫打杂什么的也都看到他了,他转头看向苏棠棠。
苏棠棠和周大夫还在认真地尝药,根本不知道他过来,尝出味道来,苏棠棠笑着说道:“是郁金。”
周大夫笑了。
苏棠棠这才收起认真,这时候也才听到有人唤三爷三爷的,她转头一看,看到裴时寒了,立刻道:“三爷,你怎么来了?”
对啊,他怎么就来了?裴时寒突然回答不上来了,下意识地伸手摸了摸鼻子。
“是不是来找我的?”苏棠棠又问。
裴时寒不说话。
“不好意思,我忘了,我得看看你的伤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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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bsp;这是个好理由,裴时寒跟着道:“嗯。”
“那你稍等一下,我马上跟你回去。”
裴时寒点点头。
苏棠棠解下围裙,把手中的药材交给医堂打杂的,和周大夫说了一声,便来到裴时寒面前道:“好了,我们走吧。”
“嗯。”
走出医堂,苏棠棠说道:“你平时喊个人什么的,都打发小厮和丫鬟的,今儿怎么自己过来了?”
“小丫鬟过来一趟了。”
“啊,我想起来了。”苏棠棠笑道:“我当时正忙呢。”
“嗯。”
“你还没有吃饭?”
“没有。”
“正好一起吃。”
“嗯。”
两人并排走着,进了听雨院,一起吃了午饭后,苏棠棠拉着裴时寒,坐到内屋的榻上,借着窗户投射的强日光,仔细查看裴时寒的伤口。
不得不说裴男配的身体就好了,不过才一天的时间,伤口已经大变样了,不过这也归功于她这个新晋大夫的能力非凡。
她很有成就感地再次为裴时寒上药,不由得嘴角就带了些许笑意,赤着上半身的裴时寒低头望着苏棠棠,待到苏棠棠抬眸时,他立刻收回目光,随手就把衣裳穿上了。
“你穿那么快干什么?”苏棠棠调侃。
裴时寒问:“还需要包扎?”
“不需要了,不过搞得我想看你似的。”
“……”
“好了,把药喝了吧。”苏棠棠把药碗推到裴时寒面前。
“这是最后一碗药了吧?”
“是。”
裴时寒端起药碗,昂头便喝了。
苏棠棠收拾了药箱,洗洗手,一转头看见裴时寒坐在了床上,她好奇地问:“三爷,你也要睡午觉?”
“嗯。”
“……”好吧,反正天天都睡在一起,也不在乎睡个午觉了,她如往常一般解了衣裳,坐到床上,十分自然地睡到床里面,侧首看向裴时寒时,裴时寒还僵直地坐着,她问:“你不睡?”
“睡。”
“哦。”
苏棠棠躺下,顺手从枕头下面拿出了一本医书,躺着就看了起来,这时候便听到裴时寒低沉的声音:“不困吗?”
苏棠棠自然地回答:“还不困,看困了就睡。”
“嗯。”裴时寒默了一会儿,又问:“你很喜欢医术?”
苏棠棠刚穿进来的时候,除了远离男主女主,低调做人外,一片茫然,整个人也懒懒的,顺着机缘嫁给了裴时寒,只想过一天算一天,也就赚一天,如今学医术也是因为安景侯夫人吹出去的牛。
哪知学着学着,还挺好玩儿的,虽然她还是懒懒的,但是她愿意主动去学了,想着以后万一扭不过《娇宠美妻》的剧情,她所会的医术,指不定还能救她一命呢。
所以她答:“喜欢。”
“挺好的。”裴时寒道。
苏棠棠微微一怔,转头看向裴时寒问:“挺好的?”
“嗯。”裴时寒也转过头来,道:“我曾经胡地,认识一些胡地大夫,你若是在周大夫这儿学有所成了,可以继续向胡地大夫学习。”
“胡地大夫?那是什么大夫?”
“是和我们中原不同派系的医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