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如今何顾承提起了孩子的茬,小桃儿看着他,问道:“难不成,你是想要孩子了?”
“乱想什么,当初我们说好的,自然说话算话。既然是为了你的身体着想,我当然不能想一出是一出。”
行吧。
小桃儿点点头,知道这一次是她自己发散思维了。
她指着桌子上的一堆木头,说道:“我觉得这榫卯结构很有趣,所以想拆开了研究看看,还�算写个文章记录下来呢。”
各种木艺制品,从小小的手办马车、房子、到现实中的各种大型建筑,她都想将之一一呈现在纸上。
何顾承说道:“很有意义的一件事,你要是想做的话,我支持你。”
接下来两天,小桃儿都在自己研究那些木头的结构,但这里面也是有着很多的学问的,她一个从未接触过的人想要凭着拆装一个成品,就想要吃透这些东西,简直是痴人说梦。
两天下来,她连皮毛都没有了解到。
“唉。”
“夫人?”水玉在给她捏着肩,听到她的叹息声,轻轻的问道。
小桃儿说道:“这可真是太难了,算了,我也不为难自己了。等到魏家人来给我安装秋千和滑梯的时候,我再请教请教他们吧。”
水玉和水灵对视一眼,都觉得夫人的想法有点天真了。这可是人家的秘传之术,能轻易的说给其他人听吗?
小桃儿既然想着要写这些东西,她觉得还是应该从自己了解甚至比较精通的东西开始写起。就从窗花开始吧。
这个她会,将开头磨出来之后,后面写起来可顺利了。
而何顾承那边,最近在查一桩命案,进行的倒不是很顺利。死者叫汤富,是给地主阴家当佃户的,平日里为人老实,吃苦肯干,就在前几日被人发现死在自己屋里头。
汤富家中原本是有田的,后来老父亲病重,他就将地卖了,可是他爹还是没有好起来。没有地,又没有一技之长,只能去给地主种地。种出来的粮食,他只能拿到三成。
汤富平日里省吃俭用的,就想要攒些家底下来,好娶个媳妇儿,谁知道这新来的县太爷说要重新丈量土地,地主不乐意,地也不给佃户们种了。
以上这些,是调查的时候,那些自称跟汤富关系不错的人说的。这里面真真假假,并不可信。但若要问其他的,那些人全都不吭声,要么就是不知道。
何顾承知道,这会儿整个长宁县得地主们只怕已经联合起来,表面上对他恭恭敬敬的,背地里全都在看他的笑话呢。
连着四天过去,案情并没有什么进展。
这就是衙役和捕快全都是外来人的坏处了,好处是他们跟何顾承站在同一立场,坏处就是对当地情况不了解,查案调查束手束脚。
不过何顾承也没有将原本的衙役和捕快全�发了,前面两个月,他也在观察这些人,清除了几个明显就是别人的钉子之后,也将剩下的人留下了。
可剩下的人在问讯、探查方面是真的不行。
何顾承也只能从他们的口中得知一些长宁县各个地主贵族之间的关系,如今案情没有进展,何顾承觉得可能是自己的思路出现了问题。
汤富没有兄弟姐妹,娘早就死了,他爹也死了,地也卖了。而且,他家的地就是卖给阴家人的。据说是因为当初阴家给的银子最多。
当初这田地的买卖,会不会就存在问题?
何顾承觉得,既然汤富的死因查不出什么来,或者说幕后之人将汤富的死因推到了他的身上,认为是他一意孤行,非要丈量土地这才将人逼死了。
若是心气儿弱一些的,又对升官有执念的,此时指不定就已经被唬住了。
可何顾承不是那么容易被唬住的。他丈量土地,并且明确说了之后会按照户籍、人口等酌情酌量分配丈量完毕之后,多出来的又或者是地主们用阴谋谋夺的土地,所以该着急的人该是地主才对,汤富急着去死做什么?
这按照自杀来定,本是不需要如卷宗的。
可有人老报案了,又将何顾承给牵扯进去了,那这个自杀案不入卷宗还不行。
“景山,你带人去查一查,汤富当初住的村子,查清楚当初他们家土地买卖的情况。另外,还有汤富在给阴家当佃户时的人情交往情况。”
“是,大人。”
刘景山带人出了县衙,正好撞上司农带着一沓资料来了。
“大人,这是下官统计的,咱们长宁县内的一些物资情况,还请您过目。”
放在首页的,就是一张长宁县得详细地图,画的很细致,哪出有山,哪里有水,哪里是悬崖峭壁,都给标注的非常好。
何顾承�开看了起来。
长宁县得范围还是比较大的,境内山多,是以药材丰富,水果产出也十分丰富,可后者根本无法运出去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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