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长歌断魂曲,一剑芳华溢仙姿,李歆瑶神来之剑,犹若对生命的深切悲悯,绽放开来时,似悲叹人间的曲调,凄凄惨惨戚戚,是对生命的执念,也是恨意的阐述。
明知山前无路,却偏向悬崖进发,是何等的英勇豪迈?
也许,这个平时安静乖巧的女孩,心中藏着不为人知的情怀呢?
此一剑,融入了她毕生意念,势来可摧枯拉朽破万山,然那滚圆妖兽天赋禀异,钢枪不如水火难侵,哪怕剑意广若星河,实力的欠缺亦然是无法抹去的缺憾。
“啊!”
李歆瑶壮胆似的攻杀向前,又几乎是和阿逸一模一样溃败,那一柄炫酷的女子剑在脱手后冲天而起,恰巧插在了阿逸身前,还是阿逸奋力躲开后的结果。
“你...”
阿逸想骂人,不过脑中盘旋的还是李歆瑶刚才的惊鸿一剑,或许她那一剑毫无杀伤力,但意境已经突破了阿逸对剑道的认知。
悲剑予人以虚空,而它的悲戚,却能以无比锐利的姿态穿透生命的表层,直抵人心,细细体会着悲悯,人生毕竟永痕!
永恒的无奈与真实,那些失掉曾经易感的情怀悄然坠地,都飘散成为遥远而清晰的印记。
那种在灵魂深处勾勒的东西越发清晰,犹如本是一抹本不可探究的净土,此刻旋出缥缈的景致,令人感慨万千,唏嘘不已。
“什么是道?什么是法?什么是真谛?什么是生命?”
阿逸望着溃败的一切和混杂不堪的场面,一番询问,无人能答。
李歆瑶神色萎靡,从嘴角流出含杂着脏腑碎渣的血液,与阿逸对视良久后,淡然一笑,艰难开口道:“或许...咳咳...是未经雕琢和凿透的心灵,那份圣地吧...”
是啊,剑道三千,无一不是在生命中强求的一份雕刻与粉饰,逝去的年华,不过是在苛求一份满意的答卷罢了。
阿逸杵着面前的宝剑站起身来,忍着五脏六腑的千疮百孔,摇晃着虚浮的步伐,手中的宝剑发出轻灵的颤抖声,胸中龙皇浩然沸腾,天地气运轮回旋飞。
“剑之一道,非战不能行,非悟不能明;非世道沧桑不可救,非宇宙洪荒不可凝;大势千帆过江去,浊云万里定乾坤!”
阿逸站如圣剑,威严而庄重,龙皇升意气贯山河浩瀚如莹,天地迥然色变,一阵阵天雷滚滚作响,乌云遮蔽苍穹,山川河流激荡潮涌。
势,狂也!
风云有奇化,劫雷恐沧桑,本是渊底虫,化雨作狂龙!
阿逸体内灵力循环加速,极致到了一道无形的束缚之处,竟是轻而易举的破开了去,天地道韵化作一缕缕白色雾气窜入阿逸体内,在这存亡关头,竟是临场突破了!
那浑圆妖兽仿佛感觉到阿逸的示威,也是野牛脾气顶着犄角便猛冲而来,速度竟是比刚才快了几倍,轻而易举的撞倒阻碍身前的参天大树,发出一阵霹雳罡响,势如洪水冲杀而来。
阿逸就地画牢,无有半步退缩,脚步轻移化乾坤斗转,手中宝剑流转出一抹绮丽光泽,意境飞升之际已是耀目绝伦,气贯山河势态如崩河倾塌。
一剑会天地意念,无物可抵!
“诧!”
阿逸眼中恍若九天银河广袤无垠,天地精髓都汇聚于一剑之间,剑意浓厚程度已是阿逸平生之极致,与那妖兽对剑之时,只见刹那间绽放出的华彩以阿逸为中心辐射而出,大片的森林树木都毁于一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