施弘盛沉着脸冷声道:“辰逸,你想要千秋大业我不管,可别拿我药门当垫脚石,你的如意算盘最好憋在心里!”
真是个忠君爱国的好老头啊?
阿逸笑着点头,不与他做口舌之争,这会已有数十位长老到来,阿逸都一一接待,大部分都对阿逸冷眼相待,甚有的更是拂袖离去。
施弘盛把阿逸的忍辱负重看在眼里,心中却也有些不是滋味,此子今日能披荆斩棘带药门大杀四方,明日便能将药门重新换血,若真如此,则药门便不会是药门了。
“都来齐了,施前辈,我们也进去吧?”阿逸等到蔚彩姗姗来迟,这才看向施弘盛,见这老头忧心忡忡,自然能猜到他在做何感想。
毕竟蔚彩在场,施弘盛也不敢耍大牌,迎了蔚彩走在后面,与阿逸互相对视着,呛鼻的*味十足。
“门主万安!”
待到蔚彩上坐宝椅,下方上百位元老齐聚一堂,口中喊得亲热也不拜跪,一看就是对蔚彩来软逼迫,毕竟触及了这些老头的利益,闹个脾气也是应该的。
今日的蔚彩穿着一身淡黄的凤冠长袍,衣裙上绣的是金丝凤鸾,颇具女皇典范,她也不在乎元老们的无礼,高声道:
“今日将各位元老,各位师兄召集到圣殿来,想必大家都有所耳闻。如今天下战乱纷争已有数日,虽不波及我药门,但谁能料到往后的局面?故而我等也不可坐以待毙,需先发制人,瓜分天下大势!”
“门主此言差矣!”
立马便有好几位银发老者站了出来,气势虽不及施弘盛,却也比阿逸高了好几个境界,带头的雄赳赳气昂昂的开口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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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nbsp; “天下纷争,少则半年多则数载,我药门如今售药如火如荼,何愁没有未来?再者战时更需要丹药,这便是我药门以药图谋天下的一贯方针,何须与敌人力争?”
他此话确实有些道理,一看便是细细研究过后的结论,但和阿逸的想法背道而驰,蔚彩一时间也想不出好的驳论,只能转头看向了阿逸。
阿逸自然不会让蔚彩顶在前面,放肆大笑两声以吸引注目道:“这位长老真是远见啊,小子自愧不如!”
“哼!你知道便好!”
带到那人耀武扬威的时候,阿逸突然收起了奉承的脸色,尖锐的质问道:“敢问若是药门一味的赚取灵石,若有朝一日战乱停歇,那些门派最记恨的是谁,最想蚕食的目标是谁!”
“这...”那银发老者突然语噎,老脸有些尴尬的泛红道:“这...到时候我药门强大如斯,他们又因战乱伤及元气根本,如何与我们药门斗狠?”
“此乃养虎为患之举!”
阿逸怒其不争,却又不得不对其真诚劝解道:“时不我待,众位长老都活了几千岁甚至几万岁,这么浅显的道理难道还没有我这孩子看得剔透?”
众人皆是沉默,他们何尝不知道这原委,但毕竟要在售药权柄与提枪上阵之间抉择,一边是近在眼前的利润,一边是上阵搏杀的生死,只要是有欲望的人都会选前者,谁去理会未来呢?
取舍之道,一线之隔,难于登天,如断手足。
最终,还是得有施弘盛开口驳斥道:“辰逸,即便如此,那你又揣着什么心思来管我药门的事情呢!”
阿逸岂能猜不到他要问这句话?
当下阿逸便转身看向蔚彩道:“蔚姐姐与我是莫逆之交肝胆相照,禹锦门主又认我为孙儿,如今药门前程堪忧,我不来帮忙,难道要坐等药门分崩离析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