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有人走进来,任毅远才回过神来,他看向来人问到:“你都听到了吧。”
男人点了点头,走过来坐到了原先顾南恺坐过的位置,看着炉火已灭茶壶已空眸光微微凉了凉,打在两侧膝盖的手微微紧了紧,任毅远没有看到他手下的动作,只是沉了一口气说到:“小帟,看来情况比我们想象的要紧迫一些。”
那叫小帟的男人大名叫裴帟,跟在任毅远身边多年,多年前若不是任毅远这一家,或许今日这个世界上也就没有他。
看着任毅远恍然间花边的鬓角,裴帟心中一痛,但面上还是不显露山水一般,只是声音中带了浓浓的愧疚:“老师,当年若不是我,你们现在也就不用…”
“哎,说什么呢。”一听他又说出这话来,任毅远眉角一跳马上就抬起胳膊打断了他的话,知道他是个心思重的,任毅远心里叹了口气说到:“若是当年换了任何一个人都会是
今天的结果,你这孩子心思太重,总是记得那些事对你没有好处,这些年你在我身边做了多少事,救了我多少次,又暗地里救了他多少次,我都看在眼里,我们之间没有谁对不起谁,人命哪里分得清谁排在前排在后,你不要总是给自己那么大的压力。”
类似的话裴帟听过许多次,但总是过不去自己心里那一关,他也同样清楚这是自己的心魔,别人说太多也没无用,此时只是点了点头,很快他就转了话题说到:“老师,那些人沉寂了这么久,是不是想要找到那个东西。”
很显然,裴帟口中的‘那个东西’是两人都知情的,裴帟的话音落下之后任毅远点了点头,然后呼了口气说到:“能够沉得住这么多年的气,可见他们是真的搞不下去了,刚才南恺又告诉我张清清和正荣的出现,就证明他们已经开始在南恺身上下功夫了。”
裴帟很快也说到:“也就是说,他们已经查清了当年那个逃出来的人就是南恺。”他的眼眸冷了冷,恨恨说到:“没想到还是被他们查到了!”
任毅远冷笑一声:“也不算太早,至少我们也护了他十九年,我只是怕…怕他知道真相会恨我吧。”
他说到这里忽然有些愧疚难忍,脸上的坚毅变得有些脆弱,看的裴帟心里又是一痛。
两个人都很自觉地没有再继续着这个话题下去,裴帟转了话题说到:“那南恺那边现在一定有很多潜在的危险,要不要我在暗中保护他?”
任毅远摆摆手:“不用,他身边那几个同事对他都很交心,那个叫李猛的孩子功夫已经快要及你了,有他们在我很放心,有我刚才的指点,南恺自己也会有所准备,我们现在,还有其他的更重要的事情要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