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是前世,商牧野几近全身瘫痪,拜倒在他轮椅之下的人也绝不在少数。
江逾白心疼得不行,连带着眼角都有些潮热,他趴在男人身上努力压制着声音里的酸涩,轻轻道:“先生,这辈子我都不会再放开你了。”
他努力扬起一个笑脸,凑上去去亲男人的唇,说话间还带着浓重的鼻音:“阿野,我爱你。”
商牧野显然是颇为动容,他清俊的面容上漾起一丝温和的笑意,他终于完完全全地拥有了这枚他私慕已久的小月亮。
男人眸光闪了闪,一本正经道:“再叫一声。”
“阿野”,听起来好像很不错的样子,比规规矩矩的“先生”听起来要好多了。
“啊?”江逾白愣住,“什么?”
看着他这个呆头呆脑的模样,商牧野顿时笑出了声,他喟然长叹一声,亲了亲对方细白的额头:“没什么。”
江逾白一下子就反应过来,他正要黏黏糊糊地凑上去一阵厮磨,就听得一声“吱呀”门响。
商嘉懿头一次觉得自己来得不是时候。
他瞪大了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病床上那对亲得难舍难分情人,嘴巴长得老大,差点没收住下巴颏。
我发誓我没见过我哥这个样子,他不由得抬眼看了看窗外是不是天降红雨。
接收到刀子般的目光后,他干笑两声,进也不是退也不是,尴尬地站在原地:“嘿嘿……嘿嘿,你们继续、继续。我等下再来。”
说话间他就想带上房门脚底抹油开溜,刚有动作就被一声凉凉的“进来”给钉定在了原地。
商嘉懿一步步蹭着,万般不不情不愿地挪了进来,目光飘忽不定,根本就不敢看床上的那两人,嘴里含糊念叨着:“哎,这……这我也不是故意的啊,小嫂子你可得救救我。”
“我都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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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逾白早就板正地坐在了一旁,如果不看他眼底的慌乱和羞赧还有绯色的脸颊,还的确有些冷淡美人的模样。
这会儿听着他念叨,顿时就又绷不住了,他扭头飞快地瞟了眼身边男人的神色,又迅速垂下头去。
十足的小媳妇模样。
商牧野淡笑一声,将他的手握在掌心,一面不动声色道:“怎么了?”
商嘉懿又被他这个笑吟吟的模样惊到了,傻不拉几半晌才回过神来:“啊,这没什么大事,我就和你商量一下。”
“小……不,江|哥情况也逐渐稳定了,清池说为了安全起见,咱们可以回去了。我想了想的确是这么一回事。”说到正事,商嘉懿倒是逐渐有条不紊了起来。
这的确是个问题,这段时间医院外蹲点的娱记就没少,扛着大炮,得亏不知道是哪间病房,否则估计都要拍到房间里来。
商嘉懿为了这个安保简直就是操碎了心,甚至一刀切地不接受任何人的探望。但偏偏这样就坐实了正在舆论中心的江逾白就在这里住院。
奈何娱记和各路狗仔无孔不入,前几天得亏赵清池对于年轻妹妹过目不忘的本事,抓到了一个试图伪装成护士混入病房的娱记。
两个人都病歪歪的,哪里经得住这样的骚扰。
商嘉懿思来想去,还是一飞机把人都给装回自家地盘才安心。
江逾白自然是同意的,他出了事江淼淼急得不行,天天在视频里嚷着要见他。但是……江逾白皱起眉,看了看身边人的脸色,商牧野的唇还在发紫,他不确定对方现在是否适合这样的奔波。
“我没事。”察觉到小朋友担忧的目光,男人立刻捏了捏他的手,“留在这边夜长梦多,还是回家比较放心。”
回家,江逾白仔细地将这个词咀嚼了一番,心里酸涩又甜蜜。
我不应该在这里,我应该在车底。
商嘉懿头痛不已,被这种粘乎乎的气氛搞得进退两难,最后无声地捏着鼻子跑路去充当一个么得感情的工具人。
是夜,私人飞机在顶楼的停机坪落下。
“我真的不冷,”江逾白无奈地在男人的催促下披上一件长袖衬衫作为外套,“可以了吗?”
商牧野神色不虞地看着他在夜色中莹白似玉不见血色的面容,最后还是勉强首肯。
虽然江逾白比他底子好太多,但怎么说都是鬼门关走了一趟的人。肺部的炎症还没有消,一到夜里就要起低热,反反复复,磨人得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