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为什么,陈立夏竟然觉得有一丝心虚,不等人家开口,自己心态就先崩了,磕磕巴巴解释道:“你只是让我不要去县城嘛!我没去县城,我是要去黄头山收菜!”
不说还好,这么一说,赵国年更生气了,那黄头山是隔壁公社下属的大队。从李家堡子到那,比到县城还远!
“不许去!”他黑着脸吼了一声,一下惊起一片蟋蟀叫声。
陈立夏被训得像个孩子,撇撇嘴想要埋怨,却被他一个冷眼就憋回去了。
赵国年一手推着她的自行车,一手牵着她,生怕她跑了似的,就这么拉着手回了村儿。
“国年,你怎么一大早在那呆着啊?”
“国年,你干嘛去了?衣服都湿透了!”
“国年……你搭理我一下呗……”
陈立夏墨迹一路,他都冷着脸一言不发。等到了陈家门口,才略带无奈地说道:“若不是我一大早去锻炼,还抓不到你偷溜呢!宝宝,你乖一点!”
声音低沉浑厚有磁性,陈立夏本来一肚子气啊,被这低音炮一哄,顿时烟消云散了。嘴边不自觉扬起来,羞涩地点点头。
今天中学休息,陈立春才刚刚起床,到院子打水洗脸正好见到门口的赵国年,欢快地跑过来,“赵哥,这么早就来找我姐啊!”
赵国年“嗯”了一声刚要走,却听立春热情地说道:“赵哥,你留下一起吃个早饭呗!”
啊?陈立夏讶异地看了立春一眼,平白无故的,为什么要留饭啊?家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了,真是要留饭,也得弄些酒肉什么的吧?
赵国年本想拒绝,可看立夏跟立春挤眉弄眼的样子,捉弄她的心思就来了,点点头率先进了院子。
陈立夏瞪大了眼睛,忍不住嘀咕,这男人这么怎么不见外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