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咦?!你不是岳鹏举吗?今晨某家见你出了真定府巡查,为何此时便早早儿的赶回来了?!莫不是你派人送信说的那大辽国大军入侵之事,又有变化?!”
岳鹏举听着此人说话耳熟,转身看时,不由得面色一整,单膝跪地,抱拳道:
“属下补承信郎岳鹏举,见过刘相公!”
原来刚刚说话之人,一副文官打扮,清瘦儒雅,正是真定府的刘韐,他从岳鹏举手下得知‘大辽国大军入侵’的消息,刚刚安排了真定府的防务,便来刘敏之这里看看岳鹏举是否又有新的消息传来。不料刚刚到了刘敏之家门口,便正好碰上了岳鹏举。
公事为重,岳鹏举赶紧将燕京路常胜军节度使郭药师身着大辽国服饰,私自闯入真定府地界儿,以至于横生误会之事,一一向刘韐禀明。刘韐领着岳鹏举,一边儿听他说话,一边儿进了刘敏之的府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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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p>p;“既然是一场虚惊,那便是最好!”刘韐听完,面上不禁也是一松,“不过该做的防备还是需要的,真定府乃是我大宋国北方的屏障,万一有失,牵涉太大!这郭药师虽然已经降了我大宋国,但是我平常也听人将他比作安禄山!此番我大宋国征辽之后,伤筋动骨,虽然一时半刻没有战事,却也不可大意了!”
两人说了几句话,还没有走到屋前,便见五大三粗,面黑络腮胡须的刘敏之顶盔贯甲的冲了出来。躬身对刘韐行了一礼,便道:
“相公怎么亲自上门来了?!某家刚刚在城墙巡视了一番,还想着歇息一会儿便去找相公商议军务,却不料相公神机妙算,竟先到我这里了!”
刘韐于是便将岳鹏举禀告之事又说与刘敏之听了,之后他突然又对岳鹏举道:
“我观鹏举面有戚容,刚刚你不是说未与郭药师交战,已经劝其原路返回了吗?难道还有什么事情,未说与我们知道吗?!”
岳鹏举闻言再也压不住悲戚,不禁流泪道:
“方才家中来信,家父……家父刚刚病故了!”
“啊!”
闻听岳鹏举此言,刘韐与刘敏之尽皆惊叫一声。他们没有料到,岳鹏举劝走郭药师之后,竟然立刻便接到了其父病故的消息。刘韐深谙人情世故,他见岳鹏举泣不成声,便对他说道:
“鹏举此来,可是为了请辞,回老家为令尊守孝?!”
“正是!”
听岳鹏举如此一说,刘韐心中暗赞一声‘孝子’,吩咐跟在他身后的亲卫道:
“来人呐!岳鹏举因丧请辞,去取五百贯交子,予他充作路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