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闻在灵州,即使是未满五岁的女子都不得与男子说话见面,规矩严格的一些大户人家甚至于为了控制这些女眷不外出,积极的为家中女眷裹足。
却未想到,这些风气竟被读书人所崇,近些年来晋国女子地位越发低下,便与此有着不可分割的关系。
谈及此条,几个籍贯灵州的官员忍不住的质问长公主,问其为何如此嚣张跋扈。
长公主朝天翻了个白眼,道。“看你们一个个义愤填膺的模样,本
公主好像杀人放火了一般,虽然的确是放火了,但那又如何?我给店主同等价值的东西了,怎么?本公主不能花钱买了以后通通烧掉吗?”
一些官员顿时语塞,这位公主烧了什么他们可是都有听说。
长公主初到灵州,竟然便派所有亲兵于灵州数百家书店搜寻出上万本女则女戒,于大街上当众烧毁,又言明哪家书店仍然敢印这两本书,一概皆收并烧毁。
至于她所说的同等价值的物品,则是多大十几万册的“劣书”,书中充斥着大量有辱斯文的东西,什么“谁说女子不如男”、“女子也能顶半边天”、“走出去”、“男人们对女子的压迫都是阴谋”、“打倒男子主义女人们站起来”等等,甚至于还有非常生动形象的裹了小脚的女子的脱袜后的画像。
灵州女子多裹脚,但裹脚布却不会轻易示人,男子们喜爱女子的三寸金莲,却并不意味着他们能接受裹脚布遮掩下的畸形脚。
一时间灵州男子不少皆缺失了对三寸金莲的热爱,但已经勒断的脚骨不会再长好,畸形的脚掌也没可能再恢复。
官员们觉得,公主口中的同等价值实际上好像并不同等。因为那些“劣书”,于他们眼中根本就一钱不值。公主烧毁了女四书,又强迫书店卖那些劣书,弄得那些书商皆是心中惶惶。
大臣们虽愤然,但又深知公主善狡辩,便直击最为严重的一条。
那便是私自斩杀朝廷命官,虽县官不过是一七品芝麻官,但那也是于朝中有记录的朝廷命官,国法规定即使是臣子有罪,那也该是上奏令吏部立案查证,若属实则会押解至京都大理寺开堂会审,而非是动用私刑。
这一点公主倒是没辩解,她砸了砸舌道。“这倒是的确是本公主鲁莽了,你们是不知道啊,原本本公主是只想宣传一下本公主编的书,却没想到会遇上那当街耀武扬威强抢民女的,本公主的侍女差点就被那纨绔子给抢进府里了。”
话说到这儿,官员们皆是眉头一皱。已然清楚那纨绔子的身份,但子有错,为何
斩父?
接着便又听公主言,“既然敢抢,我们就敢跟着进府,你们是不知道呀,这位纨绔子原来也并非恶人,虽当街抢人,却从未成功过,我们真的跟着他回家,还把他给吓了一跳。”
像是觉得那少年着实可爱,长公主竟还啧啧感叹了声,端的更是一副纨绔子的味道。
“进了他家才知晓,他为县官的嫡长子,虽为嫡长子,过得却战战兢兢,全因那县官宠妾灭妻,分明就是靠糟糠之妻起得家,当了官后竟对发妻弃如敝履另宠爱妾,这是什么?简直禽兽不如。”
她这话,让朝中不少休弃了少年之时的发妻,另娶的官员顿时黑了脸。
那姓王的老臣更是气得颤抖着手,怒声道。“就因为此,公主便杀了他?”
长公主光棍的点头,道。“确是如此,这个人人品如此败坏,哪里配为官?本宫也只是想教育教育他如何做人,谁知道他那般没用,只不过六十板子,他就咽了气。本宫觉得一个大男人就这般死了着实难看,所以才让近卫斩了他的脑袋的,这死于斩首总比被乱棍打死要好看许多吧?”
她这话说完,在场的臣子们皆是倒吸一口凉气。原本以为那县官是被斩杀的,却不想竟然是先被板杀,又被斩首的,这…这这死得可不是一星半点的惨呀!
那老臣气得抖成了筛糠,看得长公主一脸无奈,这老头和得了什么大病一般,她真担心他会把自己抖散架了。
“王大人别激动呀,那人虽然死了,但他死得其所,皇兄赐本公主的十二副铁棍,那忘恩负义的臣子可是第一个试验者,多么荣幸啊。”
众大臣又是齐齐的倒吸一口冷气,六十大板已然能要人性命了,居然还是铁棍,可想而知那位县官死前怕是皮肉都烂了吧?
王御史几欲昏厥,但还强撑着没抽过去。
但长公主仿佛就是故意的想气死这个带头参她的老头,又道。“不过一个败类罢了,大人何需这般生气?啊…对了,那个县官也姓王,莫非他是您的子侄?那您也太不小心了,竟
然有这般的不肖子侄,您的一世英名全都被他给毁了!这般算来本公主还是替你清理了门户,你还得多多的感谢本公主才是。”
此言一出,王御史彻底的被气晕过去了。
长公主连忙摊手,“大家可都看清楚啊,他这是自己晕的,和我可没关系,啧啧!皇兄呀,这王御史动不动就昏倒,可见这身体状态是真的不好。也是,都设么大年纪了还这般操劳,臣妹看他合该该乞骸骨了,五十来岁的人了,回乡荣养不是很好吗?”
王御史的门下人皆是怒目而视,偏偏又不知该如何反驳,老师的身体的确是不算好,那位姓王的县官,也的确是老师的子侄,而且还是是亲子侄,若非如此,以老师的精明,他是不会这般亲自直面明显就很受帝宠的三长公主的。
一个眉间含煞的中年官员刚要开口,长公主却先于他开口道。“皇兄可是不知,那位王县令可是厉害极了,不过一小小的七品县令之职,年饷不过百两,竟然也住得七进七出的大宅院,卧房还皆是金银筑墙,臣妹从他府上得到的他卖官鬻爵的所得极其银钱流向账册,皆在此。”
长公主从腰间抽出两侧书卷,一副早有准备的模样,一下子便堵住了欲开口斥责于她的官员们的嘴。
苏长焕自皇帝登基后,便成为了皇帝的贴身内侍。但他并不负责近身伺候皇帝,而是专门为其整理并处理一些无用的奏折的主管政事的内侍。因为深知他的才华,皇帝遇到不能确定的事宜还会和其商议。
其实大娃已经伺机准备恢复他的身份,封其为官员。但苏长焕觉得这般就好,因为他常年陪侍在皇帝的身边,百官都认识他,如果他直接出现在百官面前,又是以同僚的身份出现,恐怕会给皇帝惹来不必要的麻烦,且他现在陪伴在皇帝身侧,已经很是让他满足了,他能够一展抱负,可是要比朝中大臣更接近圣颜,更能直面的处理国中大事儿。
对方坚持,皇帝自然是不会说什么,但是他却是给苏长焕和一直未嫁的丹若姑姑做了个媒,在确定了两人情投意合以后</div>