柯静辩解道：“虽然拍电影跟写说一样很虚，投个几千万进去，只是为了拍一个情怀，这一千万拿去做生意的话，能开多少家分店？捐助希望工程的话，能挽救多少个失学儿童？但拍电影不管怎么虚，至少是热闹的事情，至少是有一帮人在那里拍，而写说就不同，这纯粹是一个人的事情，纯粹是一份孤独的事业，长久下去，连基本的人际关系都维持不住了。”
柯静讲得口干舌燥，泡了一杯香飘飘奶茶润润喉，继续道：“加上在现在络说这种日更模式的压力下，根本来不及去体验生活，来不及去深入思考，来不及去修饰润色，只能闭门造车和自我臆想，所以都变成一些快餐类的肤浅作品，没有营养，写这些东西有什么价值呢？”
吕世凡一语不发道：“对你来说没价值没营养，并不意味着对别人也没价值没营养，屎有什么营养，狗不一样很爱吃？人各有志，每个人有每个人的口味，不要把你的口味强加在别人的舌头上……”
“好啦，一语不发还讲这么多！”柯静听得不耐烦，她见吕世凡冥顽不化，直接打断他。
“好吧，也许从功利世俗的角度讲，你说的都对，可是这是我的梦想，人总是要有梦想的嘛，万一实现了呢？”吕世凡道。
“万一没实现呢？”
“万一实现了呢？”
“万一没实现呢？”
“万一实现了呢？”
………………
“好啦，我只是随口问问，万一没实现呢？”柯静说完，转身就走了——不对，是转身继续逃之夭夭了。
吕世凡想着刚才两人的对话，愣了一会儿，然后对自己说了句“努力！”就借着骷髅发出的微弱的光继续埋头写说了。